柳香香在“潑婦罵街”方麵,全然不是侯玉茹對手。
侯玉茹僅裹著床單,當著她的麵,展示了一下自己,就認為自己已經贏了。
罵街的女人,話不在多,關鍵是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要“穩、準、狠!”
侯玉茹覺得自己做到了。
當著柳香香的麵,撩撥了王海一句,隨意地將床單搭在肩頭,搖著臀兒,邁著貓步,半隱半露的身體在月光下,如走台的模特一樣,透出一股自信。
而在馬三力看來,這女人卻一身騷氣。
忙完老婆喪葬的事情,男人剛走進院子,就被女人的風騷樣子給驚住了。
這是剛忙完,還是打算才去?
侯玉茹也不搭理馬三力,瞟了一眼站在自己麵前目瞪口呆的男人,自顧自地回屋去了。
“咣當!”侯玉茹從裡麵將木門關閉。
門扇掀起的小風,不但吹開了女人肩上搭著的床單,還把窗簾吹開了一條縫隙。
“我的天啊!”
馬三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看到了什麼?”馬三力揉揉眼睛,侯玉茹身上竟然隻裹了一片床單?
然後,從隔壁王海家的院子裡出來,就這麼毫無顧忌地上炕睡覺去了。
那剛才,女人去隔壁王海家,是乾什麼去了?
想到這裡,馬三力的腦子“嗡”地一下,膨脹起來。
“兄弟啊兄弟,你還是我的兄弟不?敢情你著急忙慌地回來,就是為了這個?”
馬三力抓了抓腦門上稀疏的幾根毛發,恨不得將它們全部拽下來。
自己忙得死去活來,原來兩人在背地裡商量好了。
一回來,就乾這事?
馬三力越想越生氣,一把推開兩個院子中間的木門,朝四合院走去。
看王海正悶頭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抽煙,馬三力氣急敗壞地走過去,一把將男人嘴角的紙煙打掉,道:
“你小子,急死忙活地回來,原來是趁我沒回來,自己先,先,先‘占山為王’?”
王海正在氣頭上,瞪了一眼不問青紅皂白,先把自己訓一頓的馬三力。
轉過身,道:“我占誰的山,當誰的王?”
馬三力手指著隔壁院子,道:“占侯玉茹的山,當她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