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她竟不知羞恥地提起昨晚,蕭牧神色驟然一變。
“住口!”他寒聲喝道。
她怎敢當著外人的麵提起昨晚的醜事?
是一點臉麵也不要了嗎?還是要逼他對她負責?
怪隻怪他對她沒有一點防備之心,一碗熱茶下肚就著了她的道。
蕭牧沉著臉,壓抑著從未有過的怒氣,轉頭看向一臉疑惑的胡方成:“方成,蕭叔今日有事,下回再與你一起打獵。”
胡方成點點頭,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又依依不舍地看了尤薇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蕭牧將胡方成的舉動都看在眼裡,不由嗤之以鼻。
他回村這半年,已經見慣了村裡的年輕小子對這貌美的小寡婦生出念想。
她這張臉彆說在洞溪村,就是他在外十年,見過的所有美人裡,也是頂頂好的。
隻是,他一向覺得容顏易逝,唯有內心美好的女子才值得珍惜。
這女人空有一張美貌,內裡醃臢不堪,不過是個不知羞恥的荒唐女人。
“你想說什麼?”蕭牧抿著唇,眼神冷冽。
尤薇水潤的眸子裡帶著俱意,嚇得後退了一步:“蕭、蕭叔,昨晚我……我……”
她說的結結巴巴,欲言又止,蕭牧的臉色也越來越沉,鷹眼深深的盯著她,那架勢仿佛恨不得用眼神射穿她。
尤薇終於說出口:“昨晚我家房裡進歹人了!”
“什麼?”蕭牧一怔,以為自己聽岔了。
尤薇繼續:“我一起床就發現娘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我的頭也暈暈的,對昨晚的事毫無印象,家裡亂糟糟一片。”
蕭牧一時不知該做何反應,他愣愣地盯著眼眶紅紅的小女人,她粉白小臉上帶著害怕與彷徨,嬌嫩的唇瓣微微顫抖,顯然嚇得不輕。
“你不記得昨晚的事?”他忍不住確認道。
尤薇點了點頭,純淨的水眸眨呀眨:“我隻記得喝了碗熱茶,又端了一碗給你,後麵就沒丁點印象,一覺醒來天就亮了,起床後發現隔壁房裡,娘正躺在地上,我猜定是有歹人偷偷進了屋,傷了娘。”
蕭牧忽然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心底竟隱隱失落。
他趕忙抹去那股怪異的感覺。
“蕭叔,你昨晚是幾時走的?晚上可聽到什麼動靜?”尤薇又問。
“我……”蕭牧一時語塞,垂下眼,敷衍道,“我喝完茶就走了,沒聽見聲響。”
“那隻能等娘醒來再問明白。”尤薇愁得皺起眉,抬頭巴巴地望著他,小心翼翼問,“蕭叔,可以麻煩你幫我去請陳郎中嗎?我想給娘熬點稀飯,這會兒走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