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薇解釋道:“顧硯清頭部腦震蕩,有可能出現腦出血的情況,我想通過針灸來促進他腦部血液循環。”
接下來,尤薇把自己的想法詳細說了一遍。
何院長一開始隻覺得尤薇小小年紀是在胡鬨,但是越聽他的眼睛就越亮,最後頻頻點頭。
“嗯,有道理。”
現在會中醫的特彆是針灸的比較少,他們野戰醫院都是運用西醫手段來治療病人。
何院長第一次接觸傳統醫術裡的針灸,竟然覺得病理原理十分合理。
“那你覺得用針灸能治愈顧硯清的幾率有多大?”何院長放低姿態,商量著問道。
“我心裡也沒底。”尤薇苦笑道,“三天後我才能給您答複。”
三天後係統銷假回歸,有係統的幫助,她才能知道顧硯清腦部受傷的具體情況,再結合係統給的藥,或許可以跟針灸配合起來治療。
何院長已經對顧硯清的病情束手無策,部隊那邊打來電話給他施壓,他實在沒有辦法,決定死馬當活馬醫。
“小同誌,放手去做,希望三天後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
“謝謝何院長的信任。”尤薇目光堅定,望著顧硯清那張憔悴的病容,“顧硯清是我的愛人,我一定會拚全力去救他。”
一旁的張蓉蓉沒想到事情會往這個方向發展,不甘心地開口:“院長,她根本就是個門外漢,我們怎麼能把病人交給這種人呢?”
“張蓉蓉,這位小同誌怎麼樣我心裡有數,你現在來我辦公室一趟。”何院長說完轉身離開。
張蓉蓉咬了咬牙,最後看了尤薇一眼,隻能跟了上去。
另外一位護士留下換藥的工具也跟著離開。
病房門重新被關上。
尤薇見針灸時間差不多了,把顧硯清身上的銀針給收了起來。
然後才給他換藥,幫他纏上新的紗布。
她又拿溫熱的毛巾給他擦了臉,想到他可能很久沒洗澡了,打算再給他擦拭一下身體。
當她解開他的衣服扣子時,展現在她麵前的是一具精壯結實卻又傷痕累累的身體。
那些傷痕因為是舊傷,過去很久隻留下不能去掉的疤痕,遍布在塊壘分明的肌肉上。
尤薇看得鼻子一酸,又差點要落下淚來。
她的手指有些顫抖地輕輕摩挲那些疤痕。
她知道對於軍人來說,這些疤痕就是他們的勳章和榮譽,但對於軍人家屬來說,每一道疤痕都會讓他們心疼不已。
尤薇吸了吸鼻子,認真地將他上半身擦了一遍。
接下來是下半身,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把他的褲子給褪了下來。
反正他們已經是合法夫妻,早晚要看,沒什麼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