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燼氣得心頭悶痛,所以,如果落水的是彆的男子,她同樣會用那種匪夷所思的辦法去救人?
“昨晚又算怎麼回事?”他逼問道。
尤薇挑眉:“不是說過了嗎?老伯家沒彆的被褥。”
她這副無所謂的樣子真真讓司燼看得礙眼。
他隨手抓起床頭的布枕甩在地上,冷聲道:“滾!”
尤薇當真聽話地轉身離開。
司燼死死瞪著她的背影,竟該死地不想讓她走。
她應該留下來再說些什麼,就這樣走掉算怎麼回事?!
他堂堂夏國的攝政王,從未如此憋屈過!
尤薇一走出房間,666就開口道:【他急了,他火了,他上心了。】
尤薇有些小得瑟:【不夠。】
接下來的上藥,擦身,用膳,司燼都不讓尤薇幫忙。
他陰著臉,看都不看尤薇一眼。
就連大娘也看出不對勁,拉住尤薇問道:“小娘子,跟夫君吵嘴了?”
尤薇無奈地點頭:“讓老人家笑話了,我家夫君脾氣大。”
大娘安慰:“沒事,床頭吵架床尾合,沒有過不去的事。”
到了晚上入睡時間,尤薇站在床邊不敢上去,司燼早就躺下,背對著她麵朝裡麵。
她訥訥地問道:“那個……我可以上去嗎?”
司燼沒出聲,尤薇知道他還沒睡。
她又自顧自地說道:“不行的話,我今夜就坐在腳杌子上歇一晚。”
見他仍是沒回話,她轉身往櫃子旁的矮凳走去。
司燼終於轉過身,沉聲道:“滾回來。”
“好嘞。”尤薇已經坐下去,聽到他的話立馬起身,小跑著過來,似乎怕他反悔,麻利地脫了外衫往床榻裡爬去。
司燼深吸口氣:“不準靠近,更不準碰我,否則……”
“否則什麼?”尤薇追問。
她已經躺下,緊靠著內側牆壁,兩人中間幾乎還能睡下一個人。
還好老伯家的被褥夠大,要不然真不夠用。
司燼卻沒有聲音了。
否則什麼?他也不知道。
反正,她若再招惹他,他定不讓她好過!
屋子裡一時安靜下來。
尤薇很快睡了過去,司燼卻心煩意亂,怎麼都睡不著。
不僅僅身邊這個人,還因為她白日說的有未婚夫之事,就像卡進喉頭的一根刺,咽不下取不出,讓他不爽到了極點。
然而,他又突然想到,她之前恰好救下他,是因為打算投河自儘,不想活了。
既有未婚夫,為何又自尋短見?
想來,她對那未婚夫並無多深的感情,沒有一丁點留戀。
那未婚夫也不過如此,不重要!
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司燼總算舒暢了一回。
剛把自己安慰好,突然,一團溫熱的身體靠了過來。
司燼仿佛早已等著這一刻,一隻手伸出去做了她的枕頭,另一隻手扶在她的腰上。
隔著薄軟的裡衣,感受著她肌膚上的溫熱,他的掌心莫名發燙。
之前他說她圓潤,其實她的身姿正是男子最愛的,豐腴飽滿卻又玲瓏有致。
他的手指收緊,又把人往懷裡按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