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重新找了家客棧安頓好,想著還沒吃飯,她便出門覓食去。
熱鬨的街道上,青梨聞著香味找了家餛飩攤子,鮮香的美味勾起了她的食欲,她感覺肚子更餓了。
“老板,要一份大碗餛飩。”
“好嘞,客官稍坐,馬上來。”
老板是一對夫妻,女子在一邊現包著餛飩,男子一邊忙碌的將餛飩煮熟,撈出裝碗放佐料等等,動作迅速。
青梨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她沒注意到,餛飩攤子右側的桌邊還坐著三個人,正是南宮晏和兩下屬黑金黑木。
南宮晏隻覺得好似聽到了有些熟悉的聲音,他忙抬眼看了過去,不過餛飩攤子遮住了他的視線。
南宮宴眉頭微皺,兩下吃完了碗裡的餛飩後起身走了過去。
黑金黑木也忙兩口吃完,起身去付錢。
怪不得他們陛下要吃這小攤子,味道確實挺鮮美的,黑金擦了擦嘴,忙開口道:“老板,給錢。”
青梨的餛飩已經上來了,她迫不及待的開吃,有些燙,舀到嘴的餛飩又滑了出來,落到勺子裡。
走過來的南宮晏見狀,眉頭皺起,眼中不自覺閃過一絲嫌棄。
待看到青梨的臉時,他又莫名的有些失落。
“主子,付完錢了。”
黑金的聲音響起,青梨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剛好對上了南宮晏的眼睛。
她瞳孔猛地一縮,拿著勺子的手下意識的捏緊,頓時有些緊張起來。
還好,她看過去的時候,南宮晏已經收回了視線,錯過了她那一瞬間的異樣神色。
待他再看來時,青梨已經再次低頭吃東西了,好似剛剛的一切都是錯覺。
南宮晏狐疑的看了陌生的女子幾眼,眼裡探究了片刻,最後隻以為自己看錯了。
黑金見自家陛下盯著一女子看,有些驚訝!
以前的南宮晏可是從不會多看女子兩眼,除了年少時愛慕的那人。
如今怎麼接連對女子表現出了興趣,前日要找人,今日又是盯著彆人看。
看不出什麼,南宮晏轉身走了。
青梨餘光偷偷瞄了兩眼,見人走了,總算是鬆了口氣。
看來這地方不能多待,等解決了楚家的事,還有那日那男人的事情,還是換個地方玩吧!
南宮晏回去了客棧,下屬將一隻飛鴿交給了黑金,黑金又交給了南宮晏。
片刻後,南宮晏開口道:“準備一下,明日一早回南陽城。”
·····
晚上,青梨來到了楚家,因為楚夫人吩咐過青梨來了不用通報,所以下人並沒有去告知,就讓青梨進來了。
楚家偌大的宅子今日好似很安靜,連下人都沒看到幾個。
楚夫人的院子裡,下人隻送青梨到此,就不敢進去了。
今日夫人的院子裡實在是古怪的人,下人們議論紛紛,都有些不敢進去了。
青梨還沒進去,就看到裡麵門打開,兩個少年被轟了出來,接著是楚夫人尖銳又憤怒的聲音響起,“滾,滾出去,你們不是我的孩子,我也不是你們的母親,彆再這麼叫我。”
楚夫人發瘋似的將兩個少年推了出來,她眼睛又紅又腫,隻要一想到自己將仇人的兒子如珠如寶的疼著養著,而自己的親生兒子,卻被丟到井裡,活活溺死,死後還不得投胎,隻能做個野鬼被困在一方小院中,她心裡就恨的要死。
可卻又對這仇人的兒子下不去殺手,楚夫人隻覺得痛苦極了,那些無處發泄的仇恨情緒折磨著她,讓她覺得生不如死。
屋內還有男人和年輕女孩的聲音,好似在跟大白小白說話。
接著,一個男人走了出來,大約四十左右的模樣,一身暗藍色長袍,麵色儒雅,隻是此時臉上神情有些陰冷。
“你們兩個先彆鬨了,回去自己的院子裡。”
男人朝著兩個少年開口,語氣不容置疑。
楚夫人很是生氣,朝著男人質問,“楚序你什麼意思?你讓他們回去自己的院子?這府裡如今還有他們的位置是嗎?”
楚夫人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丈夫,他竟然是還想留著這兩人嗎?
楚序如今已年過四十,膝下唯有三個孩子,兩兒一女,都是正室夫人所出,他一心隻在官場,對男女之事並不熱衷,加上子嗣也夠,就沒有納妾的想法,也因此,他一直沒納過妾室,府中一直唯有正室一人。
可此時卻告知他,他精心養育了十幾年的兒子竟然不是他的孩子,這讓他痛心的同時,也不得不考慮現實問題。
大兒子楚知言是他最看重的孩子,在讀書上很有天賦,如今已經是秀才之身,隻要苦讀幾年,去參加科舉,將來定然能走上官場。
楚家在官場無人,這些年他走的很辛苦,如果過幾年能有兒子入仕作伴,再給兒子謀得一門好親事,親家想幫,那以後他在官場也就不是孤立無援了。
可如今,一切都被打破了。
他也很痛苦,很糾結,但是最終,還是無法舍棄。
麵對妻子的指責,楚序很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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