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狂的秦檜連頭上的襆頭都掉了,披頭散發麵目猙獰如同惡鬼一般。
好一會,秦檜才停下來,顫巍巍的扶著柱子,不斷的大口喘氣,突兀的又癲狂的大笑起來。
為了要嶽飛的命,秦檜甚至連隨從都沒帶,隨從都在幾百米外候著,秦檜親手將嶽飛拖到準備好的坑裡,推了下去,看著坑裡的嶽飛,秦檜吐了口唾沫,這才轉身離開。
不多時,幾個普通百姓走到坑前,含著淚,將土一點點鏟下去,隨著最後一點土被填平,幾個侍衛抽出刀將幾個百姓通通斬殺於此。
卻未曾注意到,一個老頭,瀕死之際將一個香囊,顫巍巍的埋在了嶽飛墳塋上的土裡。
屍體被清理,一眾人這才返回。
嚴青此時還在臨安城裡,並不知道嶽飛已經被奸人所害。
他隻知道嶽飛被下獄了,不過他每日都會扮作家中有資財的愛國公子哥,去大獄給嶽飛送吃食酒釀,今日去時,那獄卒卻換人了……
嚴青上前,對著陌生的年輕獄卒做了個揖道:“這位牢頭,我是甲字獄一號監的朋友,來給他送些吃食,還望牢頭行個方便,在下必有重謝!”
那獄卒靦腆一笑,拱手回複:“當不得公子謬讚,我隻是吏員非是牢頭,不過,甲字獄此時是空的呀!我今日才到任,不過可以肯定甲字獄沒有囚犯!”
嚴青一愣,隨後緩緩垂下雙手,勉強笑了下給獄卒地上兩塊碎銀兩,也沒聽獄卒說什麼,轉身走了。
小獄卒看著手裡的碎銀,撓了撓腦袋,也是轉身走了。
這段時日嚴青將風波亭的位置早已打探清楚了,甚至他還用青石刻下滿江紅準備立於嶽飛墳塋處。
回到酒樓,將行李收進空間裡,隨後步履匆匆地朝著城外走去……
風波亭這一月來嚴青來了五六次了,可謂是輕車熟路了,一路上前行,拐過一個拐角後嚴青發現前麵都是身穿鎧甲的禁衛,手執長槍腰挎長刀,在阻攔著人員通行。
嚴青知道此時進不去了,而為了開啟傳送門,嚴青甚至不敢硬闖,無奈在附近尋了個破廟安頓了下來,這一住又是小半拉月。
禁軍的封鎖非但沒有阻攔百姓,甚至還加劇了百姓的仇恨,整個臨安乃至大宋,隨處都能聽到對於秦檜的謾罵。
甚至於出現了“油炸秦檜”油條)這種吃食,秦檜最初還想著武力鎮壓,沒成想殺了百十個人後,群情激憤,甚至夜裡有人給丞相府裡扔臭雞蛋!
就連夜裡守夜的家丁也被人套了麻袋打了個半死。
秦檜更是憤怒,下令嚴查,不查還好,一查秦檜冷汗從後腦勺流到了屁股縫裡……
嶽家軍……沒了……
物理意義上的沒了,找不到了,人間消失!
對於嶽家軍的實力,彆人不清楚他秦檜不清楚?排除掉那些底層士卒,直係士卒就有近萬人,高層十八人,中層也有幾百人,現在隻能找到這18個高層……剩下人不見了!
秦檜這幾日戰戰兢兢,朝會也不去了,告病在家苟著,家裡的臭雞蛋,醃臢之物根本清理不及,天天夜裡都有人給院裡扔,烏漆嘛黑也不知道哪來的,抓也抓不住,家丁都累了,敷衍了事。
而秦檜,睡覺時候都睜著一個眼睛放哨,生怕消失的嶽家軍來給他抹了脖子,丞相府現在招家丁都得拿錢砸,沒人願意來,丞相府要買東西沒人賣!隻能安排遠親去采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