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一點關於享受的表情，隻有一種說不出的疲倦。
但是眸子裡閃爍的是得意，這一番激戰過後，自己居然還能活下來，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到最後麵的幾次，他已經開始支持不住了。
支持他繼續下去的，是報複的快意！
是救人的一腔熱忱。
以及治療時，阿離那痛苦難耐而又略帶倔強的表情。
分明告訴著他，還不能那麼快結束。
終於，讓他突破了自己。
從二十，邁進了二十一。
他成功地做到了！
……
淡淡的陽光灑了進來，略覺有點刺眼。
他費勁地轉過身，想看看阿離恢複得怎樣，誰知手掌伸處，卻碰不到應有的那份柔軟。
“她還有體力？”
一種失敗的情緒忽然間在心頭蔓延開來。
林石勉強起身，屋子裡已然看不見阿離的身影。
她待過的床上還留有淡淡的少女香氣，以及治療時無意間撕得粉碎的被褥。
“走了也好，無情的可不是我，而是她！”
林石頓感鬆了一口氣。
誰知就在這時，門前陽光下忽然間凝聚出一條淡青色的身影。
仔細一看，竟然是阿離！
而且，此刻的阿離已不是人，而是一道魂。
“什麼情況？”
林石吃了一驚，道：
“乾沒了？”
阿離目光惡狠狠地盯著林石，卻一句回應的話也沒有說，轉瞬間消散不見。
以她身上青木之靈的力量來說，經過連番大戰以後，其實已經消耗不少了。
林石的治療，隻不過是加劇了這一過程。
排除邪火也是消耗玄力的過程。
幸好，阿離並不是消亡，隻不過作為一道神識，提前回歸了本體。
……
仙劍宗。
一座靈氣充沛的山峰之上。
蘇離沫正盤膝坐在練功的密室之中，突然間，她睜開了眼睛。
那白皙無瑕，如夢如幻般的雪顏霎時間布滿紅霞，心頭也在狂跳不已。
“可惡，那家夥居然敢對我做出這種事！”
蘇離沫一臉厭惡似的捂住了那兩片薄薄的嫩唇，咬牙恨聲道：“還用這裡……”
說到這裡，忍不住想要吐了出來。
隻是宗門之中並沒有俗世的食物，她此刻的修為可以不必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