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吧!”
韓敬天笑了笑,道:“元嬰期修為使出的玄天九劍,我還真想見識見識!”
“宗主的大極天劍法乃是仙劍宗最強劍法!”
淩九秋緩緩道:“我也,早就很想見識一下了。”
“淩峰主可是劍癡,我不敢跟你打!”
韓敬天含笑道:“即使是鎮山劍法,還得看使用的人本身造詣如何,比起淩峰主的資質,我可是有所不如!”
“是……是嗎……”
淩九秋的語氣忽然有點火熱,“那這大極天……”
“隻可惜路子不同!”
韓敬天似乎知道他接下來的話,於是截口道:“這大極天劍法並不適合你!”
“修煉絕情劍道的家夥居然會有情緒波動!”
張有成笑道:“還真是頭一回見到!”
突然間“嗖”地一聲,一縷劍氣破空而至,停在了張有成眉間,凝立不動。
淩九秋跟他還有數丈距離,但頃刻之間已是長劍在手,直指張有成,劍上附著的淩冽寒氣甚至將他額頭上的幾縷白發震落。
但張有成臉含笑意,不閃不避,似乎不知道淩九秋長劍一送,他的性命登時就得報銷!
“你不怕死?”
淩九秋冷冷道:“就算你不怕死,也沒有亂說話的資格!”
“我怕死,我怎麼不怕死!”
張有成笑吟吟道:“可是在宗主麵前,我不信你敢殺了我!所以,沒有躲閃的必要!”
“淩師兄,張師兄不過是開玩笑!”
梁自進急忙道:“何須動劍啊!”
“兩位年紀老大不小了,乾嘛跟小孩子似的!”
韓敬天似乎看不到他們之間的劍拔弩張,笑吟吟地走了上去,屈指在淩九秋劍刃上輕輕一彈,“叮”地一聲,淩九秋隻覺一股柔和至極卻無可抵抗的力道傳了過來,長劍不由自主蕩了開去。
他順勢退了幾步,右手一抖,長劍已收起,顯得就像是主動撤劍一般,心道:“難不成他已修成了人劍合一之境?這一指的力道怎麼如此之大?”
“張師兄,你明明知道淩師弟修煉的‘寒冷情絕十二劍’的特性,又何苦取笑他呢?”
韓敬天道:“雖然他對大極天劍法感興趣,可是與他修煉的路子截然相反,就算他真的想學,為了他好,我也不能教的。”
他們雖是各峰之主,之前也是同門師兄弟,在這種情況下,以同門師兄弟的身份去勸說,會好過用宗主的權利去壓製。
而且,也是間接回絕了淩九秋的念頭。
“宗主說得是!”
張有成道:“此次聚會的本意也不是私鬥,另外兩個人怎麼還來!”
他話聲未落,一股酒氣已隨風飄入了眾人的鼻端。
淩九秋眼露厭惡之色,梁自進卻含笑道:“莫師兄來了!”
但聽得“轟”地一聲,門外傳來一聲大響,倒像是天邊落下一塊巨石。
響聲未絕,一條身影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
是個大漢模樣,胡子拉碴,手上還捧著一個紅色大葫蘆,一邊走著,一邊飲著,身上還沾著不少塵土,看得出剛剛在門口摔了的人,就是他了。
淩九秋眉宇間的厭惡之色更深,突然“嗤”地一聲,發出一縷劍氣,射向了那個酒葫蘆。
但那大漢似醉卻非醉,腳步輕輕一滑,堪堪避開,一縷劍氣破空而去,射出了議事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