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真是人？”
那少女眼睛一亮，像是發覺什麼寶貝似的，直接撲了上來。
像這麼主動的，林石還是第一次碰上。
要不是她身上那股味道實在太重，林石哪裡舍得避開？
管她是纏自己身子，還是饞自己身子！
那少女眼看就要撲中，眼前卻突然一空，“砰”地一聲，直接撞在了山壁上，“啊~”那少女發出一聲慘呼。
幸好她在最後一刻，及時雙手護頭，這才避免撞得頭破血流。
林石這麼一閃避，手中那點火焰驟然熄滅，四周一片黑暗。
可是那少女的喘息聲卻清晰入耳。
“你受傷了？”
林石忍不住道：“傷得重不重？”
“你不……喜歡……我嗎？”
那少女清嫩的聲音之中透著些許痛苦之意，也不知是因為受傷，還是因為難過，或者兼而有之。
“倒也不是！”
林石苦笑道：“你身上的氣味實在是太重了！”
“你不喜歡這個味道嗎？”
那少女說到此時，已連貫多了，“我倒是習慣了！”
“習……習慣了……”
林石一怔，道：“恕我冒昧，你是人嗎？”
他這一句話問得還真冒昧。
但那少女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問道，“你覺得我像嗎？”
這句話是發自肺腑的詢問，她似乎真的不確定，她到底算不算人？
“像……”
林石想起了她的身材，忍不住讚美道：“活脫脫的美人！”
“那我要抱你，你為什麼不肯？”
那少女說到這裡，輕輕地“哎喲”了幾聲，原來她趁勢在山壁下坐著，揉了揉自己的傷口。
“原來你是要抱我！”
林石笑了笑，道：“如果不是那味道太重的話，我是不介意的，剛剛閃開，也是下意識地躲閃！”
“那你……有沒有辦法幫我去掉這些味道？”
那少女誠懇道：“這樣，我才能討得男人的歡心！”
“為什麼要討男人的歡心？”
林石皺眉道：“至於味道，你多洗幾個澡，不就行了。”
“洗澡？”
那少女道：“那是什麼？你能不能教我？”
“啥！”
林石一臉詫異道：“怎麼洗澡你都不懂！你到底生活在什麼水深火熱之中？”
“你想去我住的地方嗎？”
那少女笑道：“我帶你去，但你這次不能躲啦！”說到這裡，聽聲辨位，朝著林石撲了過去，一把拉起他的手。
林石這次果然沒有閃避，任由她牽著。
這地方透著古怪，剛剛他布開神識，什麼也搜索不到，這裡，似乎被下了某種限製。
跟著這少女走，至少能了解這個地方。
一點點臭味，跟寶貴的生命比，那不算什麼！
林石以龜息之法，靠著一點點極其微弱的呼吸，就足以支撐生命了。
兩人沿著山壁蜿蜒而行，每走一段路，就有一個小小的山壁凹陷處，裡麵恰好嵌著一粒夜明珠，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照亮腳下的路。
僅僅一粒夜明珠，已是價值不菲，足以一戶平凡人家一年的開銷。
但在這條甬道上，也不知鑲嵌了幾千上萬粒，跟不要錢似的。
少了那層臭味的乾擾，有助於林石對這個少女更加確切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