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瑤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毫發無損的花傾城,這時候都沒傷到他分毫?不應該啊!
她這才猛然想起規則上的特彆提醒:若沒有十足的把握,切勿與他正麵交鋒,因為你絕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此刻的賀知瑤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沒有足夠的信心能夠將花傾城置於死地。
絕望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她甚至已經默默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
然而,就在她萬念俱灰之際,卻驚訝地察覺到花傾城緊緊抱住了自己,但似乎並沒有要立刻痛下殺手的跡象。
難道就這樣扯平了?他不是沒有先前的記憶嗎?賀知瑤不禁心生疑惑。
他所說的“扯平”,是否真的和自己所理解的是同一個意思呢?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可又無法確切地揣摩出花傾城的真實意圖。
不過,隻要自己這條小命暫且保住了,總歸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正當賀知瑤胡思亂想之時,花傾城忽然伸手用力掐住了她的下顎,迫使她抬起頭來與自己對視。
那雙深邃而冰冷的眼眸仿佛能洞悉一切,令賀知瑤瞬間亂了心神,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應對這樣的局麵。
“你在想些什麼?”花傾城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威嚴,與之前的完全是兩個樣子。
賀知瑤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出什麼話來。
花傾城微微眯起眼睛,繼續追問道,“你是不是在想為何我會安然無恙呢?還是正在謀劃著接下來該怎樣繼續對我下手?”
見賀知瑤依舊沉默不語,花傾城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加重了幾分,冷哼一聲道:“嗯~給我說話!”
花傾城見賀知瑤這副模樣,心中有些惱怒。
他並非毫無狀況可言,由於他受了傷,外界學校裡原本與他相關的所有事物竟如同煙霧般消散得無影無蹤,四周再度被無儘的黑暗所籠罩,隻剩下他們所處的這個空間還在維持著。
賀知瑤:自身實力不足,還殺個屁啊,如今能夠僥幸保住性命,已堪稱不幸中之大幸了。
“我無話可說。”賀知瑤本欲將臉頰側向一旁,然而卻被花傾城牢牢地固定住,使其無法動彈分毫。
“不再繼續演下去了嗎?”花傾城麵帶微笑,輕聲調侃道。
賀知瑤微微抿起嘴唇,迎著花傾城的目光,疑惑地追問道:“你究竟何時察覺到我一直在佯裝呢?”
“其實從始至終,我都知道,有沒有感到十分意外呀?”
花傾城儘管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但不知為何,其心臟部位總是隱隱傳來一陣不適感,他暗自思忖或許是方才所受創傷所致。
賀知瑤絞儘腦汁,反複思索,卻始終未能察覺自己到底是在哪一處環節出現了紕漏,哪怕是看不見的花傾城的時候,她都沒有任何不好的行為。
“你騙我?你沒有失憶!”賀知瑤不得不承認這一次確實是自己棋差一著,這麼容易就相信了花傾城的話。
“失憶是真的,想不想知道為什麼我會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