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在打趣我嗎?我可是打小就在這兒長大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接著又問她倆:“你們這是回來呢?還是準備出去玩呀?”
鄭米笑嘻嘻地回答道:“當然是去玩,待在家裡多無聊呀?趁著現在還能玩,得抓緊時間多玩一玩,要不然過幾天出去打工了,想玩都沒得玩咯,得老老實實賺錢。”
溫意也跟著笑道:“還是你們自在啊。現在單身,想去哪兒玩就去哪兒玩。也沒人會說你們。”溫意說這話純屬是客氣,真沒羨慕。
鄭米不禁感歎起來,一想到溫意都已經二婚了,便脫口而出:“我們這一批年紀差不多的女孩子,好像就數你結婚最早。
我們要是沒去打工的話,肯定也早就結婚了,不過現在出去見識多了,看到了不一樣的風景,就不太想那麼早結婚了。”
伍綿綿也好奇地問溫意:“小意,你也出去打過工,見識應該更廣了,怎麼結了一次婚還不吸取教訓,又要結第二次婚呢?”
溫意笑了笑,她並不是沒有經曆過外麵世界的變化,隻是她更渴望安穩,更希望過那種按部就班的生活。
她向往的是一家人相互扶持的溫馨畫麵。
上輩子的時候,她習慣了孤獨,但是如果能有一個相濡以沫的愛人,誰會不喜歡呢?
溫意說:“我現在的生活挺不錯的,我不喜歡打工,也不喜歡在外麵漂泊,我就想離家近一點。”
伍綿綿想起以前,大家湊一塊兒閒聊的時候都說,她們不想嫁到本寨。
她們寨子裡的人…太勤快,很累,天天都有乾不完的農活,每家每戶的地感覺都像是多得乾不完,哪像彆的村子,活一乾完就能撒歡兒玩,能好好休息。
那時候她們都好羨慕彆村的小孩。
於是就說:“以前咱們女孩子湊一塊兒聊天的時候還講呢,嫁人堅決不嫁本寨男人,誰能想到你居然嫁了兩次,都嫁在本寨呢。”
溫意上輩子就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可那時候年紀小,不明白想要什麼樣的生活是可以自己做主的,而不是由彆人來定。
所以她說:“那時候年紀小,怕乾農活,一想到要乾活,就不想自己以後也一直過寨子裡媽媽們那樣的日子,但現在我嫁給本寨人也不用乾活呀,有時候日子過得好不好,還是得看自己或者男人夠不夠努力吧。”
鄭米看著容光煥發的溫意,感覺時間在她身上好像都停止了,她還是沒什麼變化。
鄭米:“我還真沒想到,你會嫁給我本家堂弟,你那時候跟程青鬆結婚,我們就已經很吃驚了,誰曉得你們又離婚了呢?”
伍綿綿看著溫意,那叫一個羨慕,心說溫意可真夠大膽的,說離就離,一點不在乎彆人怎麼看她。
過年回家的時候,她們都聽說了,溫意和程青鬆離婚才兩三個月,就又嫁給鄭津。
寨子裡的人對她的行為那是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有看不慣她懶散的,也有看不慣她離婚的。
說她嫁到鄭家後,啥都不乾,鄭津還對她言聽計從,還感歎說也就是鄭津脾氣好,要是換個人,誰能受得了她這懶毛病。
還老聽寨子裡的長輩念叨,溫意這人就是命好,人的命啊,天生就是注定的,有的人生下來就是享福的,有的人生下來就是吃苦受累的。
她雖然眼饞,可誰讓自己沒那享福的命呢,有時候還真得認命。
溫意:“過得不好就離唄,你要是顧慮這顧慮那的,受苦的不還是你自己。”
鄭米說:“現在離婚會被人說閒話的呀,而且都覺得離婚特丟人,還是你爸媽好,他們支持你,不會覺得你給他們丟臉。”
她可就沒這福氣了,她爸媽太要麵子,要是她敢離婚,肯定會被趕出家門,更彆提讓她進門了。
這就是沒底氣,所以乾什麼事都磨磨唧唧的。
鄭米心裡琢磨著,以後她嫁人,一定要嫁到遠遠的地方,可不能在父母的眼皮子底下過日子,那壓力,她可真頂不住。
家庭氛圍太關鍵了,一個人的性格,那可是長年累月養成的,想改太難。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近況,那話匣子一打開就關不上了,正聊得熱火朝天呢,伍綿綿就瞅見鄭津挑著一擔水從前麵走過來。
她嘻嘻哈哈地說:“鄭津,這大過年的,你就開始乾活?這結了婚就是不一樣哈,人都變得更懂事一些。”
鄭米和溫意聽了,也跟著向前看去,就見鄭津挑著水,走得穩穩當當的。
看到她們,鄭津樂嗬著打招呼:“幺姐,伍綿綿,好久不見啊,你們可真是稀客,難得來我家一趟,今天就多玩會兒,我家溫意一個人在家也無聊,正好可以陪你們嘮嘮嗑。”
他嘴裡說著話,腳也沒停下,一眨眼就進屋了。
沒一會兒,又拿了幾個蘋果和橘子出來遞給她們,還熱情地說:“我看你們嗑瓜子嗑得嘴都乾了吧,來,先吃倆水果,解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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