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浩軒一行人離去後。
袁家大宅的大廳內,氣氛仿若實質化的鉛塊,沉甸甸地墜在每個人的心間。
那壓抑的沉默恰似濃稠的墨汁,將眾人緊緊裹纏。
一位袁家族老,滿臉憂色,腳步匆匆且慌亂,好似熱鍋上的螞蟻。
他的雙眼瞪得極大,滿是驚惶與不安,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沿著那爬滿皺紋的臉頰蜿蜒而下,打濕了衣領。
他雙手緊緊地揪住衣角,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嘴唇抖動得厲害,好不容易才從牙縫中擠出顫抖的聲音:
“家主,這可如何是好啊?那聖子背後的勢力仿若巍峨高山,難以撼動,冷浩軒又如此盛氣淩人,我們該如何應對啊?”
袁慶豐雙眉仿若被無形的繩索緊緊捆紮,糾結成死結。
他的目光仿若能穿透地麵,直探地府深淵,陰沉得可怕。
時間仿佛凝固,許久之後,他才緩緩抬起頭,雙眸中射出兩道決絕的寒芒,猶如即將出鞘飲血的利刃:
“即刻聯係軒轅家、衛家、金家等家族。
事到如今,唯有聯合起來,構築統一戰線,我們方能有一線生機,否則,袁家必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卻似洪鐘大呂,在死寂的大廳內嗡嗡回響。
眾家族高層們聽聞此言,紛紛點頭如搗蒜,齊聲應和。
他們深知,此刻已如置身懸崖邊緣,若不抱團取暖,袁家必將粉身碎骨。
當下,有人如離弦之箭,迅速轉身,快步流星地離去,著手安排聯絡其他家族的相關事宜。
眾人紛紛行動。
大殿很快安靜下來。
一名老人站起身,看向袁慶豐,身體顫顫巍巍地道:
“家主,事到如今,是不是該請老祖出山了?老祖在數十年前便達到二道至強巔峰。
如今怕是已有三道之力。他若是能出麵,外麵那些人族應該不敢胡來。”
“再等等,現在還不是時候。”
袁慶豐眉宇間閃過一抹冷色,很快搖了搖頭。
他知道的要更多。
老祖此刻正在努力突破四道至強的境界。一旦成功,袁家將徹底淩駕一切。
此事絕對不容有失。
與此同時,冷浩軒率領一行人,如洶湧澎湃的黑色風暴,以排山倒海之勢接連降臨古城豪門——金家、衛家、柳家。
每至一處,冷浩軒皆昂首挺胸,身姿挺拔如蒼鬆翠柏,渾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強大氣場。
他雙目圓睜,目光似炬,直視豪門眾人,聲如洪鐘,言辭犀利,毫不含糊地表明陳軒的嚴正質問:
“萬族大軍洶湧來襲,人族命運懸於一線,你們卻如縮頭烏龜,隱匿不出,究竟是何道理?
今日,必須給聖子大人一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交代!”
這些豪門家族,消息靈通,早就知曉了陳軒在大戰中的恐怖戰績。
此刻得知冷浩軒的來意,都是忌憚不已,竟是無一人敢出來反駁什麼。
幾位家主可比袁慶豐圓滑多了,表麵上都是畢恭畢敬的,臉上堆砌著如春花般燦爛卻虛假至極的笑容,身體如風中殘燭般瑟瑟發抖,彎腰鞠躬,點頭哈腰,言辭諂媚:
“冷長老莫要動怒,此事我們定會給聖子大人呈上一個合理的解釋。”
然而,在那看似恭順的笑容背後,卻隱藏著如深不見底之淵海般的盤算與不甘,猶如隱藏在暗處的毒蛇,吐著信子,伺機而動。
冷浩軒雖然看這些豪門家族不爽很久了,但伸手不打笑臉人。
對方如此客氣,他也不好當場發難,最終隻得留下幾句話,告辭離開。
前麵幾家豪門,都算順利。
隻是,當冷浩軒一行人抵達軒轅家時,眼前的景象卻是出乎了眾人的預料。
軒轅家族作為古城豪門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家族,其祖地寬廣無比。
此刻,卻是被一層又一層神秘莫測、光芒閃爍的強大屏障緊緊包裹,仿若被神明施了無上禁咒的禁地,與世隔絕。
那屏障光芒璀璨,似能割裂虛空,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威壓,仿佛是來自遠古巨獸的咆哮。
冷浩軒眉頭緊皺,運足全身力量,嘗試著衝擊那能量屏障。
然而轟的一聲,屏障猛地一震,他卻如蚍蜉撼樹般被無情地彈回。
接連嘗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每一次衝擊,他的身軀都如遭雷擊,氣血翻湧,雙臂酸麻,心中的不甘似熊熊燃燒的烈焰,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吞噬。
“軒轅家究竟在搞什麼鬼名堂?”
冷浩軒雙目欲裂,怒發衝冠,額頭上青筋暴起,如蜿蜒的蚯蚓。
他緊握雙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緩緩滴落。
“若不是時間緊迫,我定要將這勞什子屏障轟成齏粉!”
然而,現實卻如冰冷的枷鎖,困住了他的手腳。
最終,他隻能滿心憤懣,帶著人拂袖離去。
……
與此同時。
山海城的中心大殿,這裡氣勢磅礴,雄偉壯觀,仿若神隻的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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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裝飾奢華至極,巨大的石柱猶如撐起天地的神柱,直插雲霄,穹頂高高在上,仿佛是另一個世界。
牆壁上鑲嵌著密密麻麻、散發著柔和光芒的寶石,如繁星閃爍,將整個大殿映照得亮如白晝,仿若夢幻仙境。
陳軒端坐在王座之上,身姿偉岸,仿若君臨天下的帝王。
他的麵容冷峻,猶如刀削斧鑿,雙眸深邃如幽潭,卻透著令人膽寒的凜冽寒光。
一眾國主分坐兩旁,或神色凝重,若有所思;
或目光深沉,暗藏憂慮。
十多位新晉神明則整齊地站在一旁,身姿挺拔,氣宇軒昂,個個眼神堅定如鐵,閃爍著對陳軒的敬仰與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