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垠星空中的焚天火海如巨獸瞳孔般緩緩收縮,天幕上蕩漾的金色光紋化作細密蛛網,覆蓋整個人族祖星。
古城中央的青銅鐘樓突然自鳴,鐘體表麵浮現陳軒力戰七尊至強的光影畫卷,每道光影流轉時,鐘錘便自動敲擊一次。
嗡鳴聲中夾雜萬族退避的不甘嘶吼,聲波震得鐘樓下的石板路迸出蛛網般的金色裂紋,裂紋中滲出的光液在地麵彙成蜿蜒的火焰脈絡。
“人主贏了!七尊至強全被擊潰啦!”
賣糖葫蘆的王老漢猛地將擔子摔在地上,串著的山楂滾落滿地。
紅果在青石板上滾動時被金色光紋觸碰,瞬間化作點點火星,如流螢般飄向空中。
他佝僂的背脊突然挺直,布滿老繭的手指指著天幕,渾濁的眼睛裡爆出精光,淚水混合著塵土從皺紋裡滑落:
“看見沒?那七彩火焰就是人主的神火!把萬族至強燒得連渣都不剩!”
旁邊賣香料的貨擔被攤主踢翻,各色香料灑出,與金色光紋接觸後蒸騰起五彩煙霧;
修鞋匠的工具箱摔在地上,鐵釘滾入光紋裂縫,竟被熔成金水。
賣豆腐腦的青年失手掀翻銅鍋,雪白的腦花濺落地麵,與光紋接觸的刹那蒸騰成帶著甜香的白霧,白霧中隱約浮現火焰紋路,如人主神火的微縮投影。
大夏國京都學府演武場上,三千學子持木劍演練基礎劍式。
當天幕映出陳軒抬手焚滅萬族的景象時,所有木劍同時發出“哢嚓”聲,斷裂的劍刃碎片在空中自動排列組合,組成閃爍金光的“勝”字,筆畫間流淌著火焰般的光紋,光紋流轉時發出細微的爆裂聲。
白發山長猛地將手中《劍經》砸在石桌,泛黃的書頁如金色蝴蝶紛飛,每片書頁邊緣燃燒著細小火焰,化作靈蝶繞著他銀白胡須飛舞。蝴蝶翅膀扇動時灑下星星點點的光屑,落在石桌上聚成微型火焰圖騰。
“是真的!人主一招秒殺了七尊至強!”
山長聲音因激動顫抖,指向天幕的手指關節發白,指甲幾乎嵌進掌心。
紮著衝天辮的小學徒阿福猴兒般竄上石桌,扯開嗓子嘶吼:“人主必勝!人族萬——歲!”
他破鑼般的嗓音震得周圍學子耳膜發疼,卻見眾人手中斷劍的劍柄突然發燙,斷裂處重新凝聚出半透明劍刃,刃身流轉著陳軒神火的金色紋路。
劍刃輕顫時發出細微劍鳴,如同萬劍朝宗,整座演武場的空氣都隨之共振,形成一圈圈肉眼可見的音波漣漪。
京都趙家繡樓內,趙淩薇將最後一針穿過錦帕,帕子中央是陳軒初入宗門時的青澀模樣,眉眼間帶著少年銳氣。
針尖穿過布料的瞬間,爆發出豆大的金色火花,整幅繡像在烈焰中化作光流。
侍女春桃驚呼著提起銅盆,盆中清水還未潑出,光流已在趙淩薇掌心凝成火焰印記,印記紋路與人主印如出一轍,散發著溫暖的脈動。
“家主!”春桃的驚呼聲未落,趙淩薇指尖劃過掌心的火焰印記,淚水決堤而下,淚珠滴落在窗台上枯萎的蘭花盆中。
褐色的蘭草莖稈瞬間抽出翠綠新芽,葉片舒展時在葉脈間映出陳軒的模糊身影,仿佛他正透過葉片凝視。
“他做到了……”
趙淩薇喃喃自語,指尖輕撫窗欞上淺淡的“軒”字——三年前陳軒夜探繡樓時用匕首刻下的痕跡,此刻正滲出晶瑩的金色光液,在木紋間聚成細小溪流。溪流蜿蜒流轉,組成微型火焰圖案,圖案中心隱隱浮現陳軒的輪廓。
“這就是我選中的男人啊……”話音剛落,繡樓木質樓梯發出“吱呀”脆響,整座樓閣的榫卯結構共鳴震顫,仿佛為人主勝利齊聲歡呼。
樓梯扶手滲出的光液在台階上形成火焰形狀的腳印,每一步腳印都散發著淡淡的龍涎香。
金陵城秦淮河畔書場裡,老說書人猛地拍向驚堂木,卻隻聽見“哢嚓”碎裂聲。
用了三十年的黑檀木驚堂木從中間裂開,裂縫滲出粘稠的金色樹汁,滴落在桌麵迅速凝固成火焰形狀的晶體,晶體表麵流轉著七彩光暈。
“都瞧好了!那焚天異火!”
賣桂花糖芋苗的張婆婆顫巍巍指著天幕,沾著糖汁的手指在油膩木桌上畫出陳軒輪廓。
糖汁劃過之處留下灼熱焦痕,焦痕邊緣泛著淡淡金光,如同用火焰勾勒的畫像。
焦痕剛成,便有細小的火苗在痕跡中跳躍,如人主神火的餘韻。
旁邊“醉仙樓”衝出個袒胸露腹的醉漢,扯掉上衣露出胸口暗紅色胎記。
胎記在天幕金光映照下緩緩變幻,最終化作微型七彩火焰,火焰跳動時與陳軒周身神火同頻共振,每一次跳動都讓醉漢的皮膚泛起金色漣漪。
“人主是咱金陵城走出去的!”
他的吼聲震得酒肆酒旗“啪”地斷裂,旗幡飄落在秦淮河中,化作一尾金色鯉魚。
魚尾拍擊水麵時,濺起的水珠在空中凝成“金陵”二字,字跡閃耀金光,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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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麵上的遊船紛紛靠攏,人們伸手觸碰,水珠落在掌心化作溫暖光流,順著手臂蔓延,讓人心頭一暖。
陳軒踏入山海城大殿的刹那,殿頂萬千琉璃瓦同時轉向,每片瓦當都清晰映出他的身影。
瓦片接縫處滲出的金色光流彙聚成河,順著殿柱流下,在地麵聚成巨大的火焰圖案。
圖案中心是陳軒的剪影,周圍環繞著人族古老的符文,符文閃爍時發出輕微的爆裂聲。
華智淵站在首列,腰間玉佩發出蜂鳴般的高頻震顫,玉佩表麵的裂紋中滲出白光,照亮他震驚的臉龐。
他抬手欲言又止,卻見陳軒袍角掃過之處,殿柱上的蟠龍浮雕破壁而出,龍嘴裡噴出的不是火焰,而是《周易》的卦辭金句。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的字樣在空氣中燃燒,每個字化作一枚火焰符文,懸浮在大殿上空,符文之間有金色光絲相連,形成微型的八卦陣圖。
“拜見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