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環繞著血色的能量風暴,風暴中無數修羅族的虛影痛苦掙紮,發出無聲的呐喊。
散發出的威壓撼天動地,整個血色大殿都在他的威壓下瑟瑟發抖,牆壁上滲出粘稠的血液,如同有生命般緩緩流動。
然而,29道與33道之間,隔著無法逾越的鴻溝,如同天塹。
“就這?”
陳軒冷笑一聲,身形一閃出現在大殿中央。他一劍斬破天地,金色劍光如同開天辟地的利刃,輕鬆穿透血色能量風暴。
劍光上的帝炎如同最烈的酒精,遇上修羅皇的血色能量,瞬間爆發出衝天火光,將風暴點燃,發出劈啪的聲響。
修羅皇瞳孔驟縮,臉上寫滿難以置信。
他瘋狂催動能量,凝聚出一柄由億萬骸骨組成的血矛,血矛上纏繞著黑色的怨氣,散發著腐蝕一切的氣息。
他拚儘全身力氣刺向陳軒:“我不甘心!修羅族不會亡!”
叮!
劍光與血矛碰撞,血矛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瞬間碎裂,化作無數細小的骨片,散落一地。金色劍光毫不停留,瞬間將修羅皇的身體劈成兩半。
修羅皇的上半身在空中翻滾,眼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隻發出嗬嗬的聲響,鮮血從口中不斷湧出。
最終,他的身體和神魂在金色的帝炎中轟然炸裂,化為漫天血霧,被帝炎徹底焚燒殆儘,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隨著修羅皇的死亡,整個修羅界失去了最後的支撐。
大地塌陷的速度陡然加快,形成一個個深不見底的巨大漩渦,漩渦中黑色的氣流旋轉,吞噬著周圍的一切。
天空中的血色雲層開始潰散,露出後麵漆黑的虛空,虛空中偶爾有隕石劃過,發出微弱的光芒。
無數修羅族強者驚慌失措地朝著界域深處逃遁,試圖尋找傳說中的界域裂縫,以求一線生機。
“殺,一個不留!”陳軒冷冷開口,聲音傳遍整個修羅界,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人族大軍如同接到狩獵命令的狼群,紛紛散開,朝著逃遁的修羅族強者追殺而去。
一位修羅長老化作一道血光,想要遁入地下深處的密道。
密道是他耗費百年時間修建的,隱蔽而堅固,本是為了防備內亂,沒想到如今用來逃生。
卻被一位人族至強者追上,對方一拳轟碎地麵,帝炎順著裂縫蔓延,將密道燒成了一條火龍。
長老在火焰中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音從地下傳來,帶著絕望和痛苦,很快化為焦炭,密道也被火焰堵死。
一群修羅貴族乘坐著血色飛舟,飛舟速度極快,表麵覆蓋著一層血色護盾,想要穿越界域邊緣的亂流逃離。燈塔國主早已預判到他們的路線,無數星箭組成一張巨大的網,精準地射穿了飛舟的核心。
飛舟在空中爆炸,化為一團絢爛的煙火,散落的碎片上還能看到貴族們驚恐的麵容,他們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會落得如此下場。
甚至連一些修羅族的老弱婦孺都沒能幸免。人族士兵們眼中燃燒著複仇的火焰,將數百年積壓的屈辱和仇恨,全部傾瀉在這些曾經高高在上的修羅族身上。
一位年輕士兵顫抖著舉起長刀,砍向瑟瑟發抖的修羅族孩童——他的妹妹,就是被這樣的孩童,用淬毒的匕首刺穿了心臟,死在他的麵前。
刀落下,孩童的慘叫聲戛然而止,年輕士兵閉上眼,一行淚水滑落。
整個修羅界,變成了一片人間地獄。
慘叫聲、求饒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滅亡的悲歌。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和焦糊味,讓人幾欲作嘔。
當最後一位修羅族成員被斬殺時,整個修羅界已經徹底淪為一片廢墟。
大地龜裂如乾涸的河床,裂縫縱橫交錯,深不見底。天空灰暗如同永夜,看不到一絲光亮。
曾經繁華的城池變成了斷壁殘垣,隻有血色的河水在廢墟間靜靜流淌,河水中漂浮著殘肢斷臂,訴說著這裡曾經發生的一切。
陳軒站在修羅界的廢墟之上,金色的帝炎緩緩熄滅。他腳下的土地還在微微顫抖,仿佛在為這個種族的滅亡而悲鳴。
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和焦糊味,吸入肺中,帶著灼熱的痛感。他抬頭望向虛空,目光仿佛穿透了界域的壁壘,落在了那些還在瑟瑟發抖的萬族界域上。
下一個,會是誰?
他的眼神平靜無波,仿佛隻是碾死了一隻螻蟻。
身後,百萬人族大軍整理隊形,玄鐵鎧甲上的血漬在星光下泛著暗紅的光,如同凝固的時間。
他們等待著新的命令,準備將這場複仇之戰,進行到底,直到人族的旗幟,插遍萬界的每一個角落。
轟隆隆!
足足三個小時的屠戮,整個修羅界徹底化為屍山血海。
暗紅色的血液彙成河流,在龜裂的大地上蜿蜒流淌,河水流過之處,焦黑的土地發出滋滋的聲響,蒸騰起帶著血腥味的白霧。
河麵上漂浮著層層疊疊的屍骸,有的缺頭斷臂,有的被帝炎燒成焦炭,甚至能看到孩童的殘肢與破碎的玩具混在一起——那是修羅族曾經用來取樂的“戰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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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彌漫著濃鬱到化不開的血腥氣和焦糊味,令人作嘔,連虛空都被這股氣息染成了淡紅色。
“撤!”
陳軒一聲令下,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如同冰錐刺破粘稠的血腥氣。
所有人族將士立刻停止追殺,開始有序撤離修羅界。
斷臂校尉將弟弟的令牌小心翼翼地塞進懷裡,令牌上的血跡與他胸口的傷口粘在一起,帶來一陣刺痛,卻讓他眼神更亮——這是弟弟用命換來的安寧,他必須活著看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