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50道巔峰!這下那兩個人族死定了!”
另一位古界強者跪倒在地,膝蓋砸在虛空碎片上發出沉悶的響聲,他朝著禦龍神將的方向不斷叩拜,額頭撞得鮮血直流,眼中卻滿是狂熱,
“古界永存!禦龍神將大人永存!我們古界才是無垠虛空的主宰!”
還有的古界強者,甚至將手中的兵器扔向空中,發出陣陣歡呼,有的相擁在一起,有的則淚流滿麵。
他們之前被陳軒殺得魂飛魄散,此刻終於看到了希望,仿佛陳軒的死亡已經近在眼前。
歡呼聲此起彼伏,如同浪潮般在虛空中回蕩,與禦龍神將周身的能量流轟鳴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氣勢。
“死!”
禦龍神將從淡金色的能量光柱中走出,周身環繞的古界本源之力如同流動的金色鎧甲,每一步落下,虛空中都會留下一個金色的腳印,腳印中閃爍著符文,久久不散。
他如同古界的戰神,眼神冷漠得沒有絲毫情緒,手中的巨斧被金色能量包裹,斧刃上的龍紋還在不斷嘶吼,噴出細小的金色火焰。
他猛地朝著陳軒和大夏王斬去——這一斧不再是簡單的斧影,而是融合了古界本源的殺招。
淡金色的斧影如同天幕般落下,寬度足有百丈,斧影邊緣的虛空被徹底撕裂,黑色的裂縫如同巨大的峽穀,散發出吞噬一切的氣息。
斧影所過之處,混沌氣流被壓成扁平的薄片,薄片相互擠壓,發出“哢嚓”的碎裂聲;
連光線都被斧影吞噬,斧影範圍內的區域瞬間陷入黑暗,隻有淡金色的斧刃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如同黑暗中的死神鐮刀。
陳軒和大夏王不敢有絲毫大意,兩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決絕——他們知道,這一斧若是接不住,兩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陳軒率先爆發力量,帝炎暴漲至數十丈高,金色火焰不再是分散的火蛇,而是凝聚成一道巨大的劍盾,劍盾表麵布滿了火焰紋路,每一道紋路都對應著一種異火的力量,赤陽炎的熾熱、玄冰焰的寒冷、雷劫火的霸道交織在一起,讓劍盾散發出多層次的光芒。
大夏王也將體內僅存的力量全部注入青白色火焰,火焰化作一道厚厚的火焰屏障,屏障上浮現出古老的符文。
這是他從大夏國傳承中學會的防禦秘術,雖然因傷勢無法發揮全部威力,卻也能勉強抵擋50道初期的攻擊。
他將火焰屏障貼在陳軒的劍盾後方,形成一道雙層防禦,兩道防禦之間還留有細小的空隙,空隙中流淌著淡淡的能量流,試圖緩衝斧影的衝擊力。
“轟隆!”
斧影與防禦碰撞在一起的瞬間,虛空中仿佛響起了開天辟地的巨響。
淡金色的能量如同洪水般衝擊著雙層防禦,青白色火焰屏障首先承受不住。
屏障上的符文開始寸寸碎裂,如同破碎的玻璃,裂縫從碰撞點向四周蔓延,青白色火焰不斷被金色能量吞噬,發出“滋滋”的聲響。
大夏王悶哼一聲,一口鮮血噴出,鮮血在空中化作細小的血珠,被金色能量瞬間汽化。
他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後背重重撞在一道虛空裂縫上,裂縫瞬間擴大,黑色的霧氣從裂縫中湧出,試圖將他吞噬。
大夏王下意識用火焰長劍撐住裂縫邊緣,青白色火焰在劍身上燃燒,形成一道火牆,勉強擋住霧氣的侵蝕,但他的身體還是被裂縫邊緣的力量劃傷,後背的皮膚裂開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不斷滲出。
劍盾也沒能支撐多久。斧影斬在劍盾上,金色的火焰紋路開始崩碎,赤陽炎的光芒首先黯淡,隨後是玄冰焰的冰藍色,最後連雷劫火的紫色電光都開始閃爍不定。
陳軒被斧力震得手臂發麻,虎口崩裂,鮮血順著劍柄流淌,滴落在劍盾上,被火焰瞬間蒸發。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一股狂暴的力量順著劍盾傳入體內,衝擊著他的內臟,胸口傳來陣陣劇痛,仿佛有無數把錘子在敲打他的心臟。
“噗!”
劍盾徹底崩碎的瞬間,陳軒整個人如同被巨力擊中的皮球,倒飛出去。
他的後背撞在一塊巨大的虛空碎石上,碎石瞬間崩碎成無數小塊,尖銳的碎片劃傷了他的後背,留下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他張口噴出一大口鮮血,鮮血染紅了身前的火焰長劍,劍身上的火焰也隨之黯淡了幾分,隻剩下微弱的金色火苗在跳動。
大夏王掙紮著從虛空裂縫邊緣爬起,他用火焰長劍撐著身體,雙腿微微顫抖,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胸口的傷口,讓他忍不住皺眉。
他擦去嘴角的血跡,苦笑著搖了搖頭,聲音虛弱卻帶著一絲無奈:
“不行了……就說了在古界對他們出手討不到好處。引動本源後,他的實力至少提升了三成,而且本源之力能不斷補充他的消耗,我們根本耗不過他。”
他的氣息變得更加萎靡,青白色火焰已經黯淡到幾乎看不見,隻有劍身上還殘留著一絲微弱的火苗,證明火焰尚未完全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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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軒也緩緩站起身,他的衣袍被鮮血浸透,原本金色的衣袍此刻變成了暗紅色,胸口的傷口還在不斷流血,每一次呼吸都讓他感到內臟如同翻江倒海般疼痛。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肋骨至少斷了兩根,丹田也因為之前的戰鬥變得有些不穩定,帝炎的跳動越來越微弱。
他咬著牙,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卻依舊堅定:
“不能放他活著。要是讓他恢複過來,再率軍去萬界……萬界的防線根本擋不住50道巔峰的強者,到時候,萬界的同胞都會死在他的斧下,那樣萬界可就真的完了。”
大夏王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他上前一步,想要扶住陳軒,卻因為傷勢太重,自己也踉蹌了一下:
“你小子還有底牌嗎?沒有的話,我們今天恐怕都要栽在這裡。古界的援軍隨時可能到,到時候彆說殺他,我們連逃都逃不掉。”
陳軒沉默片刻,目光投向遠處步步逼近的禦龍神將。禦龍神將正緩緩走來,周身的金色能量流如同流動的鎧甲,每一步都讓虛空微微震顫,他的眼神冷漠,嘴角掛著一絲嘲諷,顯然是在享受獵物臨死前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