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本就是個情緒容易起伏不定的小婦人,此番吃了個啞巴虧,一路上都悶悶不樂,那好看的眉頭緊緊蹙著,神色間滿是鬱鬱寡歡。方雲騰向來沒多少耐心去哄女人,隨口安慰的那幾句,輕飄飄的,就如同微風拂過,沒在她的心上留下多少痕跡。
沈琳突然對方雲騰說道:“雲騰啊,你幫我瞅瞅!”她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急切和嬌嗔。
車內溫度頗高,沈琳僅穿著裡麵的皮裙。方雲騰匆匆掃了一眼,隻見那粉白色的褲襪顏色略深。他不由咽了一口口水,說道:“怎麼了?我這還開著車呢。”他的目光很快又回到了前方的道路上。
“哎呀,又不是讓你想彆的!”沈琳發現丈夫誤會了,臉蛋瞬間漲得通紅,趕忙解釋道:“是讓你幫我看看,會不會不太妥當啊!”她的眼神裡透著一絲焦慮。
“怎麼個不妥當法?”方雲騰仍是一頭霧水,他實在不明白女人的心思怎麼如此難以捉摸。
“哎呀,你真是笨死了!”沈琳急得直跺腳,小巧的腳尖在車內的地毯上輕輕點著,“沒彆的問題了吧?”
“沒啊,彆胡思亂想了哈。”方雲騰說完,繼續專心開車,可心裡卻也在嘀咕著女人真是麻煩。
原來,女人的心思總是獨特的。沈琳覺得那老頭平日裡用不規矩的目光打量自己是常有的事,可沒見他像今天這般過分,如此明目張膽。
若不搞明白這點,沈琳心裡始終覺得不踏實,就像有塊石頭壓著。方雲騰不理會她,她便自顧自地拿出個小鏡子在那搗鼓起來。那小鏡子在她手中翻轉著,反射出的光線在車內晃動。方雲騰見狀,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我說你啊,彆讓外麵的人瞧見了!”
沈琳卻不管不顧,繼續折騰著。突然間,沈琳發出一聲尖叫:“哎呀!”這聲尖叫在安靜的車內顯得格外刺耳。
方雲騰還以為前麵路況出現了危險,本能地猛踩刹車,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卻發現前麵道路平坦,一切正常,倒是後麵的車差點追尾。後麵的司機憤怒地按響喇叭,他頓時滿臉慍色,扭頭問道:“乾嘛呢?一驚一乍的!”
沈琳伸手扯住丈夫,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說道:“老公啊,我知道了!”她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似乎真的被嚇到了。
方雲騰嘴上隻能哄著:“沒事了,以後小心點就是。”他的語氣雖然無奈,但也透著一絲關切。
“噢!”沈琳嘟著嘴,一臉的委屈,那櫻桃般的小嘴微微撅起,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下次穿個能防護的衣物。”方雲騰隨口說道,沒把這當多大的事。
“什麼嘛?哪有穿連褲襪裡麵還穿那種衣物的?土死了都!”沈琳堅決不肯,她的眼神裡滿是倔強。
“哎呀呀,我就是這麼一說了。”方雲騰連忙告饒,這嬌俏的妻子有時候還真跟孩子似的,讓他又愛又無奈。
就在方雲騰和嬌妻為此事爭執不休的時候,在公寓樓的門房內,心滿意足的方一裘依舊是一副得意的模樣。他靠在椅子上,眯著眼睛,似乎還在回味著剛才的情景。在沈琳搬來之前,他就曾多次用這個小招數戲弄過不少公寓內的良家少婦,且每每都能得逞,讓他越發肆無忌憚。
過了片刻,方一裘察覺到身旁同事譚三竇的異樣。隻見譚三竇坐在椅子上,嘴唇微微顫抖,嘴裡還不停地自言自語:“是他們,是他們……”他的眼神遊離,神情緊張。
譚三竇是一年前和方一裘同時應聘來這座公寓上班的,最近因身體欠佳請假了半個月,今日才歸來。雖說彼此關係平平,但畢竟是同在他鄉打工的老鄉,方一裘關切地問道:“我說老譚啊,你沒啥事吧?”他的語氣裡帶著幾分疑惑。
“啊,沒事,沒事。”譚三竇趕忙開始重新整理手中的報紙信件,可他的手卻在微微顫抖,那些報紙被他弄得亂七八糟。
方一裘滿心狐疑地盯了譚三竇一眼,心中暗想,此事肯定沒那麼簡單。這老家夥平日裡一向正經,絕不會如此神神叨叨的。果不其然,沒過多久,譚三竇假裝漫不經心地和方一裘閒聊起來:“老方啊,這陣子我請假,公寓新搬來不少人吧?”他的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方一裘。
“不多啊,就兩家。有一家子很少來住。還有就是剛才經過的方雲騰兩口子。”方一裘一邊說著,一邊悄悄觀察著譚三竇,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端倪。
譚三竇的手指明顯顫抖了一下,然後繼續裝作埋頭乾活,說道:“噢,挺好的一對啊,方雲騰肯定是在大公司上班的吧?”他的聲音有些發顫,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微的汗珠。
“不是,方雲騰在特殊部門工作,那位太太好像在一家公司上班。怎麼,你見過他們?”方一裘反問道,目光緊緊鎖住譚三竇。
“啊?沒有,沒有,我哪裡會見過他們?不會的,不會的!”譚三竇匆忙結束了話題,低下頭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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