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手忙腳亂地撿起包,艱難地找到滾落到鐵梯下方的高跟鞋,狼狽不堪地拚命往上爬。她氣喘籲籲,好不容易爬到上麵,驚喜地發現那裡有個鐵閘門能夠從上麵拴住。方一裘隨時可能蘇醒,也可能永遠無法醒來。沈琳迅速把閘門拴好,然後大口喘著粗氣給方雲騰打電話。奇怪的是,此刻的她竟然沒有立刻嚎啕大哭,而是近乎歇斯底裡地喊道:“雲騰,快來!勒索我們的是樓下的方一裘!”
方雲騰正在辦公室裡,聽到這話不禁一驚,趕忙走到一旁說道:“你小點聲!樓下的方老頭?你在家?”
“不是,我在一個廠房裡!”沈琳抽抽搭搭地簡單描述了一番。方雲騰大為吃驚,大白天的,妻子居然遭遇了這種劫持!他說道:“你趕緊打車回家,彆待在那兒了!”
沈琳麵露難色:“可我現在這個樣子?”
“哎呀,都什麼時候了,還管什麼樣子!”方雲騰顯得有些急躁。儘管沈琳說把老頭關起來了,但難保沒有其他出口,他生怕那老頭醒來後沈琳會再次陷入危險。
沈琳委屈地應道:“好吧!”
方雲騰想了想,又叮囑道:“不要跟任何人提及此事,知道嗎?收拾好自己就到路上打車!”
方雲騰怒不可遏,心急如焚地趕到事發地點時,沈琳已經離開了。這是方雲騰有意為之,一方麵是希望沈琳儘快脫離險境,另一方麵他也不想讓沈琳看到自己對付方一裘的場麵。
方雲騰剛進去,就聽到有人在下麵猛敲著閘門大喊:“來人啊,放我出去!”
方雲騰走過去拉開閘門,裡麵瞬間伸出一隻瘦骨嶙峋的手攀住地麵。方雲騰毫不猶豫地抬起靴子,用力將那隻手連著手腕一起踩在地麵上。“哎喲”一聲慘叫響起,正準備爬上來的方一裘“咣啷”幾聲滾下了鐵梯。
方雲騰緊跟著走下去,隻見方一裘迅速起身,周身彌漫著詭異的黑色氣息。他惡狠狠地瞪著方雲騰說道:“方雲騰,你身為大商錦衣衛的s級異能者,竟敢來阻攔我!”
方雲騰目光冷峻,回應道:“方一裘,你身為監衛,卻做出這等卑劣之事,今日我絕不會放過你!”
方一裘冷笑道:“哼,就憑你也想阻攔我?”說著,他雙手舞動,黑色氣息瞬間凝結成尖銳的刺狀物,朝方雲騰疾射而去。
方雲騰身形一閃,靈活地避開攻擊,同時雙手結印,一股強大的能量在掌心彙聚,“方一裘,你這魔族寂魔一族的敗類,今日就是你的末日!”
方一裘不以為意,“大言不慚!”隨即再次發起攻擊。
方雲騰用拳頭擋住了方一裘的攻擊,然後一腳踩在方一裘受傷的右手腕上,方一裘發出淒厲的叫聲。方雲騰冷冷地說:“快說,你是從哪裡得知明月山的事情!”
方一裘疼得冷汗直冒,“我沒有聽誰說,是我偶然間看到的,當時我看到你和一個男人起了爭執……”
“胡說,當時我怎會沒發現有人在旁?”方雲騰半信半疑,腳下又加重了力道。
方一裘又慘叫起來,“你輕一點,我會慢慢告訴你!”
“彆耍花樣!”
方雲騰剛稍微鬆了點勁,然而踩著方一裘的右腿突然一陣劇痛,原來方一裘的左手不知從何處揮出一根木棒,直直地打在方雲騰的小腿上。方雲騰一個踉蹌,方一裘趁機使出渾身力氣翻身而起,沿著鐵梯拚命逃跑。
這方一裘竟然在如此混亂的情況下還留了這一手,可方雲騰怎能讓他輕易逃脫?他惱羞成怒,幾乎瞬間衝上鐵梯,伸手拽住方一裘的腳踝用力一甩,竟將方一裘淩空拋了出去。
方一裘重重地摔倒在一堆破舊的機器上,一動不動。
“糟了!”方雲騰暗自懊惱。
他小心翼翼地上前查看,發現方一裘的後腦勺正巧磕在了一塊鐵板的尖角上。雖然流血不多,但估計傷到了腦顱,已經當場死亡。
這種人死有餘辜,隻是他到死都沒有透露有價值的信息,這讓方雲騰十分惱火。不過,眼下他不能隻顧著生氣,得先把屍體處理好。
半個小時之後,方雲騰啟程回家。他平常很少這個時間點回家,樓下的另一個門衛譚三竇好奇地打量著他。方雲騰依舊表現得鎮定自若,剛進家門,沈琳就猛地撲進他的懷裡。
方雲騰讓妻子哭了一會兒,這才扶著妻子坐到沙發上。沈琳穿著睡袍,已經洗過澡,但看上去依舊眼神迷茫、驚魂未定。方雲騰清楚此時應該好好安慰妻子,可那老頭的話一直在他腦海中縈繞,讓他忍不住想問個究竟。他低聲問道:“琳琳,那老家夥沒對你怎樣吧?”
沈琳瞪大了眼睛,“什麼?他還沒來得及靠近我就暈倒了!”
方雲騰身為錦衣衛,自然早就觀察過現場。從殘留的跡象來看,事情恐怕並非沈琳所說的那麼簡單。不過,此刻他也不好過分逼問妻子,隻能淡淡地說:“那就好,你受驚了,好好休息幾天再去上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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