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的春天總是要比大夏來得更早一些。半個月過後,當沈琳再次踏入渤海市,那街頭巷尾的景象已然有了顯著的變化。早發的葉芽在微風的輕撫下,歡快地搖曳著身姿,仿佛是一群靈動的小精靈在儘情展示著春天的悄然降臨。隨著冬日的餘寒緩緩散去,那曾在夫妻倆之間彌漫許久、如陰霾般沉重的冷戰氣氛,也終於開始一點點地消散。分彆許久的他們,在當天晚上,有了一場睽違已久、深入靈魂的交談。
尤其是方雲騰,雖說由於某種特殊且難以言說的原因,無法與妻子有毫無保留、親密無間的身心接觸,但當他再次將妻子那溫軟如玉的身軀緊緊擁入懷中時,真切地感受著她的溫暖與美好,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懊悔之意,覺得自己過去那些執拗的堅持簡直愚蠢到了極點。
其實,方雲騰本就是個占有欲超強的男人。按常理而言,像他這種性格的人,通常是很難去接納其他男人曾經擁有過的女人。可他明知沈琳在他之前已有過兩個男人,卻依舊執拗地將她搶到身邊,毫無疑問,這是因為沈琳於他而言,有著極其特殊且無可替代、非同尋常的意義。
夫妻倆的生活就這樣看似波瀾不驚地重新步入了正軌。然而,方雲騰的心頭仍有一樁始終難以放下的心事。他始終在暗中不遺餘力、鍥而不舍地探尋門房譚三竇的下落。從渤海錦衣衛所呈現出的種種蛛絲馬跡來看,似乎譚三竇並未落入官方的掌控之中。所以年後,方雲騰趁著前往新都市出差這一難得的契機,專門不辭辛勞、長途跋涉地去日月山仔細探查了一遭。
結果卻令人倍感失望,他發現譚三竇的老伴早已與世長辭,隻留下幾個為了生計而奔波、過著窮苦日子的兒子。自譚三竇失蹤以後,他的家人不僅表現得絲毫不在意、一點都不著急,更是對他的下落毫無頭緒、一無所知。
方雲騰心事重重地回到綠海,向上司馬永明總督察詳細且全麵地彙報此次出差的所有情況。馬永明對他的工作表現愈發器重,臨近彙報結束時,馬永明麵帶微笑,親切地問道:“雲騰啊,辛苦了。今天感覺累不累?”
方雲騰心裡自然清楚上司期望聽到怎樣的回答,他連忙回應道:“還好,在車上小睡了一會兒,恢複了不少精力。”
“嗯,畢竟年輕嘛,精力就是充沛,恢複得快!”馬永明微微頷首,眼中滿是讚賞,接著說道,“不累的話,下班的時候一起吃個飯吧!把琳琳叫上,都好久沒見她了!”
“好的,謝謝馬督察!”方雲騰聽到這話,心中不禁大喜過望,臉上瞬間綻放出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眼神中都透著難以掩飾的興奮。
馬永明哈哈一笑,豪爽地說道:“彆謝我,是崔光雄那小子請客嘛。”
剛過完年就被上司喊去一同用餐,方雲騰自然覺得臉上有光,心中滿是自豪。他特意提前下班,滿懷期待地駕車前往沈琳的公司。接到沈琳後,又將她送回家中,讓她能夠有充足的時間精心打扮一番,以最完美的狀態出席飯局。
沈琳覺得自己在這個冬天稍微胖了一些,不敢選擇太過張揚顯眼、容易暴露身材缺陷的顏色和款式,於是精心挑選了一條黑色貼身連衣呢裙,裙子的剪裁恰到好處地展現出她的曲線美。裡麵搭配著半透明的黑絲褲襪,那若隱若現的質感增添了幾分神秘的魅力。胸口還配上了一條長長的貝殼掛飾,在燈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整個人顯得優雅大方又不失迷人韻味。
方雲騰在車裡耐心地等待著沈琳,當看到沈琳上車時輕輕抬起大腿的那一瞬間,那不經意間展露的優雅姿態讓他的目光不禁落在妻子的身上,他注意到妻子穿的是一條銀色豹紋小內褲,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溫柔且飽含愛意的微笑:“這是什麼時候買的呀?”
“什麼?”沈琳起初沒有反應過來,順著丈夫那充滿好奇的眼神方向看去,這才恍然大悟,嬌羞地輕輕給了方雲騰一拳,嬌嗔道:“在大夏和我媽媽逛街的時候買的呀,你不喜歡啊?”
“可喜歡啦!晚上咱們好好聊聊?”方雲騰眼中滿是深情與期待,笑著問道。這次出差又是幾日的小彆,重逢之日自然需要一番溫馨而甜蜜、深入內心的交流。
“哎呀,快開車吧!”沈琳臉頰微紅,宛如熟透的蘋果,嬌羞地說道。
實際上,沈琳的心情頗為複雜。這次從大夏度假歸來,對於方一裘的事情,夫妻倆都心照不宣、極其默契地不再提及,避免了許多可能會引發尷尬和爭吵的局麵。
不過,另一方麵,沈琳敏銳地感覺到丈夫仍舊懷揣著不為人知的心事。其實,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在大夏的時候,沈琳的腦海中時常不由自主地盤桓著一個並非自己丈夫的男人。有好幾個夜晚,她都夢到了那天在監控室裡所看到的令人難忘的情景。
更讓沈琳不敢深入去思考和麵對的是:夢裡的人竟然是自己而非李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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