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不要刺激他了吧?”
張大彪看墨鈺一臉的得意,開口向墨鈺勸道。
“刺激他又怎麼了?一個普通人還能反了他了?”
墨鈺看著羅貴兒一臉不屑的說道。
此時羅貴兒臉色是平靜的,就是那種對於什麼事都感覺已經無所謂了的那種表情。
動用了鼠王娶親手段的羅貴兒當然也遭到了反噬,這時的他頭發已經全白。
聽到墨鈺的嘲諷,羅貴兒隻是釋懷的笑了笑,拿出一把水果刀,朝手掌上劃下,把血滴在棺材上,語氣平靜道,“你們說這世間為什麼會是這樣的?”
“哦?怎麼樣的?”
我並未阻止羅貴兒的動作,先是走過去把昏迷的張婉然抱了回來。
羅貴兒並沒有回答我,而是對著棺材開口自言自語道:
“兒呀,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死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那個該死的家夥沒當上官前對我們好話說儘,就為了我們能投上他那寶貴的一票,現在倒好,當上官之後翻臉不認人了,爹爹爛命一條,隻要能讓那畜牲付出代價……死又能怎麼樣呢……起來吧,我的好兒子……”
見羅貴兒從袋子裡掏出一疊黃紙,把血滴在黃紙上,我立馬再次後退幾步。
墨鈺倒是不慫,一直站在原地看著羅貴兒。
“一把黃紙隨風落,喚起官場怨死仄。此仄此仄非平仄,見血才可平地落。如若不知怨誰家,爹爹說王變成亡!”
羅貴兒把黃紙朝天上一拋後,肉眼可見的開始老去,像是被什麼抽乾了血氣。
“草,怨平仄!”
聽到張大彪驚呼,墨鈺立馬問道:
“什麼東西?”
“是一種極其恐怖的起屍仄咒,此咒需要施咒之人五十年的精力血氣為引,代價極大……”
“不用解釋的那麼清楚,說重點好嗎?這棺材板馬上就要壓不住了。”
見棺材裡的東西在撞擊著棺材板,墨鈺催促道。
“平仄咒怨喚起來的屍基本是殺不死的,必定要見血才會停下!”
“也就是說一定要死個人?”
我皺著眉頭反問,這東西倒是沒怎麼聽說過。
“不!這是一種複仇仄咒,就是說一定要見到被施怨咒之人的血才會停下!”
“那這麼說,我們是不是不動祂,祂就不會動我們?”
墨鈺突然靈機一動的說道。
張大彪一愣,不是很確定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還管啥?反正這棺材裡的東西又殺不死,讓祂弄死害死祂的人這事不就了了?”
墨鈺看著我說道,在征求著我的意見。
“值得嗎?”
看著風中殘燭的羅貴兒,我心裡反倒是有些觸動。
“哪有什麼值不值,什麼是值得,什麼又是不值得?”
羅貴兒此時語氣虛弱,進氣多出氣少。
砰!砰!砰!
棺材裡麵的東西此時更加用力的在撞擊著棺材板,棺材釘也已經開始慢慢鬆動。
見我從沒有表態,墨鈺又向張大彪問道:
“這東西真的殺不死?”
張大彪無語的回道:
“聽說是這樣,我也沒親自遇到過平仄屍,不過好像是說很難殺死,並不是殺不死。”
砰!
張大彪剛說完,棺材蓋終於是被平仄屍給撞開。
我們立馬開始警覺,平仄屍並不是跳起來出棺材的那種,而是雙手搭在棺材口邊緣,慢慢借力坐了起來。
這時我才看清楚平仄屍的樣子,穿的是古時候的那種長袍,還帶著一頂圓圓的帽子,身上的皮膚是通黑的!
還未等我仔細觀察,平仄屍一躍而起跳到羅貴兒身旁,速度很快,直接張開口朝羅貴兒的脖子上咬去,血噴的四處都是!
事發突然,我們都沒反應過來,按道理來說,平仄屍應該是率先攻擊我們才合理,倒是沒想到會先攻擊羅貴兒。
羅貴兒似乎並不意外平仄屍的行為,臉色淡然的倒下。
“草,現在怎麼辦?”
墨鈺看著平仄屍在一口一口吃著羅貴兒的屍體,朝我開口。
“這算不算是見血了?”
我開口朝張大彪問道。
“這還要問嗎?看那老頭的表情,恐怕這也是施咒的步驟之一。”
張大彪語氣有點顫抖,恐怕也是沒怎麼見過這麼血腥的畫麵,八成是被惡心到了。
“你不是還有兩個過河卒子?”
墨鈺也知道我的意思,先讓過河卒去試探試探平仄屍。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