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川映月；
瀉夢——”
“好名字——”
長發男讚許道。
這一劍，仿佛帶他跨越了千古，猶如黃粱一夢。
又好似讓他重回過去。
尋常對手，隻怕等到生命流逝，才會發覺已經中劍。
這一劍，無疑是他此生見過最為驚豔的一劍。
甚至，後半生，也不見得有誰能施展出更加絕倫的劍法。
“能斬破本教主的法則之力，你還是第一個。
你的劍道靈韻在剛才又突破了吧。”
長發男沒有繼續動手，反而詢問起來。
“不錯，若非劍道靈韻同樣踏入登堂入室之境，僅憑瀉夢，也無法斬斷你的法則之力。
畢竟，像你這般濃鬱的殺戮法則，整個靈武大陸，也不多見。”
紀塵承認道。
殺戮法則，以殺正道。
經曆的殺戮越多，法則之力越發強大。
無需想象，死在眼前男子手中的修士，何止成千上萬。
配合《吞靈噬血術》，他的成長速度，將超過百分之九十九的天啟境修士。
被紀塵指出殺戮法則，長發男並未驚訝。
他看向少年，竟收起隱藏的殺意，“你的天賦令人心動，就這般死在本座手中，倒有些可惜。
本座給你一個機會，加入血月教，我可以無視你之前犯下的過錯，饒你一命。
並且，我會著重培養你，讓你成為新的副教主。
教中所有資源，都供你使用。
你看如何——”
“加入血月教，然後像你這般不斷殺戮嗎？
我拒絕。”
紀塵毫不猶豫道。
他修煉，靠的不是無端殺戮，而是以無敵姿態，戰勝強者。
在戰鬥中不斷領悟，變強！
縱使對方條件很誘人，卻不是他要走的道路。
除此之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問心無愧！
長發男聽後，並不意外。
他沒有立刻放棄，繼續道：“你先彆急著答複，像你這樣的天才，走到哪都能享受最好的修煉資源。
但這些對於本座而言，不過是鏡花水月。
他們能保證你飛升上界嗎？
他們能給你永恒的壽命嗎？
隻要你加入血月教，本座可以肯定，這些你都能擁有。
屆時，你將成為靈武大陸頂點的存在，即便是聖者，也得對你卑躬屈膝。
如此地位，可不是其它勢力能賦予你的。”
“飛升上界……據我所知，靈武大陸已有數百年沒人成功飛升，你憑什麼保證。”
紀塵奇怪道。
哪怕是三大皇朝，都不敢放下此話。
長發男子冷笑道：“他們自然沒能力飛升上界，隻因飛升之路早已斷絕。
唯有我血月教，才有資格突破此方天地！”
紀塵聽後，眉頭一挑，“飛升之路早已斷絕，此話何意？”
長發男不耐煩道：“這些你暫時無需了解，你隻需明白，唯有加入血月教，才有無限未來。
否則，你此生都隻能被囚禁在這小小的靈武大陸。
本座給你一盞茶的時間考慮，加入血月教，或者死。
我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紀塵陷入沉思。
他並非思考是否加入血月教，而是猜測這位副教主興許知曉一些關於上界的隱秘。
在初次得知數百年來，都無人飛升上界時，他便不止一次感到疑惑。
闖仙路的確困難，卻不至於無一人成功。
難不成，是這方天地出了問題，又或者因為上界？
很快，一盞茶的功夫過去。
再次被紀塵拒絕，長發男眼中閃過一絲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