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此時父皇應當有同樣的想法。
雙方就此分開。
回到天靈殿，紀塵發現寂空依舊坐在蒲團之上，閉目修行。
他慢步上前，微微拱手，“老師。”
“嗯，你回來了。”
寂空緩緩睜眼，示意他坐下。
“聽說，你要與那千凜霄簽下了生死戰？”他問道。
“是。”紀塵沒有隱瞞。
以寂空實力，應該早已經知曉了。
果然，寂空的話印證了他的猜想。
“你與千玄一戰，為師有在關注。
你最後使出的那一劍，應當是你最強的靈魂秘法吧。”
紀塵並不意外寂空有關注。
以歸一境神識，足以遍布整座藏天城。
能看到他與千玄一戰，也是正常。
“老師慧眼，那一劍的確是學生的最強底牌。
老師為何突然問起這個？”他道。
說到這寂空沉默了幾秒，才道：“你那一劍，不足以戰勝千凜霄。”
對於寂空的評價，紀塵有些意外。
他那一劍，連千玄都無法抵擋，為何不足以戰勝千凜霄？
“老師，您指的是突破歸一境前的他，還是突破後的他？”紀塵不解道。
“自然是突破前。”寂空道。
聽聞此言，紀塵眉頭微挑。
辰冥七星劍的強大，其中有一半依靠的靈魂之力。
以他九品靈魂之力，連千玄的元神都能斬殺，為何偏偏對付不了千凜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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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千凜霄身上有他並不知曉的秘密？
想到寂空在藏天城待了多年，他立刻行禮，“還請老師指點。”
“你是不是奇怪，連千玄都死在你劍下，為何他不會？”寂空一語道破。
“學生的確有這般想法。”紀塵點頭。
“那是因為他天生虛無之瞳，可抵擋任何攻擊。”寂空解釋道。
“虛無之瞳……”
紀塵眼皮微抬，有些詫異。
在先前和千凜霄見麵時，他竟沒看出對方擁有重瞳。
“他煉化了無垢靈晶舍利，裡麵蘊含最為純淨的靈魂，足以使他的靈魂之力突破到九品中等。
再加上自身靈器掩飾，你看不出來，也是正常。”
寂空繼續道。
原來如此。
紀塵心中明了。
當時他並未仔細查看，所以沒能發現異樣。
如果對方的靈魂之力與他同境，加上虛無之眸，辰冥七星劍還真可能沒辦法將其斬殺。
“紀塵，你可知虛無之眸是什麼？”寂空提問道。
“學生知道，虛無之眸擁有虛化神通，可將一切攻擊虛無化。
其自身更自帶虛無法則。
當此眸修煉到極致後，任何攻擊，都無法靠近他。”
紀塵根據記憶道。
天生重瞳者，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這虛無之眸，便是極其逆天的存在。
在得知千凜霄擁有虛無之眸後，紀塵也感到棘手。
若千凜霄還未突破歸一，他興許有辦法應對。
可對方即將渡劫成功，一旦突破歸一，重瞳威能也會大增。
到時，僅憑重瞳神通，便足以抵擋他的靈魂秘法了。
當然，這並不是重瞳堪比他前世創造的靈魂秘法。
而是雙方修為差距太大，他無法將辰冥七星劍的全部威能發揮出來。
否則，即便對方擁有重瞳，他也可一劍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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