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解你們男同。”
張文海比了個暫停的手勢,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我不覺得他有什麼……讓人想欺負的欲望。”
“都說了我不是。”
秦禦煩躁地抓了下半濕的頭發,心情異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這明明是很客觀的事情吧!
他保證自己絕對沒有一丁點的、主觀的成分。
可一時半會兒他又想不到怎麼解釋,煩躁之下,心情越發的奇怪。
“……真不是。”
半晌,他硬是憋出來一句沒什麼說服力的蒼白解釋。
“隨便……不過那位小姐怎麼辦,就讓她睡在車上嗎?會不會不太好?”
張文海扔掉煙頭,踩上去碾滅,閒聊似地問。
裝甲車的後排空間算不上寬敞,再者又放著物資,平時坐就算了,想做點其他的下腳的地方都不多。
“沒辦法,她現在的情況不太好,不適合移動。”
秦禦回答。
這事是幾個小時前,他看莫離在車內忙前忙後挺彆扭,好奇問了一句。
不過……
“到是我更想問,為什麼一開始沒有移到沙發上做處理?那兒雖然死了人,但肯定比車上好。”
秦禦邊問,邊低頭踢了踢找物資時掉到門口的大金鏈子,發出清脆的聲響,“真有閒心……”
他悶笑一聲。
還專門從商場裡回收了金器堆在倉庫裡。
與大金鏈子堆在一起的金器珠寶散開,露出一個藍絲絨的小盒。
他躬身撿起,打開一看,是顆淨度很高的鑽石,隻可惜已經滾到盒子角落,碎成兩半。
鑽石這東西硬是硬,可惜太脆了。
秦禦關上盒子,丟到一旁,抬頭恰好對上張文海看傻子一樣的眼神。
“你又沒告訴我們這裡有藥品,我們當然想著把人拖到車上開車走了。”
“……”
他哪裡知道這兩人會想著先去搬病號。
明明說了跟自己去倉庫檢查物資的情況,結果等秦禦回頭的時候,身後隻剩下張文海一個人。
……難道這地方還有其他人?
他驚了一下,後背立馬被冷汗浸濕。
能悄無聲息地拐走一個大活人,隻能是異能者——
“怎麼了?”
張文海見他表情異樣,左右環視一圈,手掌瞬間摸到腿側,表情冷肅。
“莫離呢?”
“啊?”
張文海收回手掌,鬆了口氣,“他剛剛把那位小姐搬上車,應該已經做完處理了,我問問……”
右手按上耳麥。
他問完,耳麥中響起清冷的男聲,像是他刻板印象裡對外科醫生的感覺——
精準,冰冷。
“我去找他,倉庫就在前麵,你自己去。”
——
“外科醫生?”
早晨,莫離披上晾乾後的白大褂,右手伸進袖子,微微弓起上半身拉扯衣服,“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