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於主位的封清凝聞言,朝她和顏悅色地點了個頭。
“三夫人喜歡,那就是這出戲的福氣了。”
寧希喜笑顏開。
說起來,她跟四房夫人楊漫霞,六房夫人溫言,在霍家都屬於性格直率,津津樂道的人。
相對正房夫人梅微,二房夫人顧雪喬,五房夫人柳菁菁來說,顯得更加活潑好動些。
見時忬除了跟身邊的時央偶爾低語幾句,不喝酒也不怎麼吃菜,隻是靜靜地品茶,封清凝笑笑。
“今天這菜,是出自霍家的手筆,那這酒,可是忬兒著人備下的?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該是忬兒在應龍堂的珍藏,名叫相思。”
聽人叫到自己,時忬轉身低頭。
“是,祖母好眼力。”
封清凝又笑。
“為何取名相思?”
時忬頓了頓。
“‘忽有故人心上過,回首山河已是冬,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古人以相思寄情,現世以相思訴離。此酒以相思署名,惟願世間再無意難平。”
謔~
這文采!
楚盺三人相視一眼,已經記不清今晚,這是他們第幾次,被時忬的表現驚呆了。
“好話好詩好作品,應家少主果然驚才絕豔!”
霍政通向來欣賞妙語連珠的女人,尤其時忬的出口成章,在4年前初入霍家時,就讓他眼前一亮,如今再看,隻覺得與日俱進。
他提起手邊,出自應家的古法烤瓷酒碗,敬了時忬一杯。
後者見狀,也立馬拿過時央剛幫她倒好的酒碗,雙手端起,頷首致意。
“霍總長過譽。”
言畢,時忬端起酒碗,一飲而儘。
5年了,這還是霍九州幾人第一次見到時忬飲酒。
該怎麼說呢?
姿態優雅自然,行為熟能生巧,這海口碗不大不小,可一碗的量也抵得過尋常白酒盅的五六倍。
她就這麼一口乾完,臉不紅,氣不喘,眸光不晃也不閃,那麼她的酒量,絕對在多數人之上。
仿佛從一開始,就沒人說過時忬不會飲酒,但大家就是不約而同的認為,她看起來不像是個會喝酒的人。
殊不知,不喝跟不會是兩碼事,正如她的真實身份,不說跟不像也是兩碼事。
武戲結束。
見換好古風紗衣長裙的沈茗星三人搬著各自擅長的古法樂器走上前來,身邊還跟著個繆曼。
她是時忬的近身下屬之一。
四人在場所正中央的圓台上,以高低錯落的方式,呈菱形四角狀坐下,封清凝不禁感到驚訝。
“喲~今晚連我應家堂口,三個寶貝義孫女,都親自登台演出了?難得啊。”
位於為首最前端的夏梔,放好屬於自己的玉箏,抬頭衝她甜甜一笑。
“是啊奶奶,這是少主安排的。”
封清凝的目光依言轉向副位的時忬,疑惑不解。
“哦?忬兒怎麼就舍得,讓你這三個忠心耿耿的姐妹花登場了?從前走到哪,不都是護的牢牢的嗎?生怕彆人搶了去似的。”
時忬輕勾唇角,微微一笑。
“回祖母,孫女是覺得,她們如今既已出師,機會難得,不如讓她們在人前,展示一下各自的才藝,不枉跟人白學一場,也不失家門風範。說起來,沈,夏,季三個堂口世家,也是今晚,剛在北城嶄露頭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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