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邊放著一尊,長約135公分,寬約78公分的帝王綠翡翠,混合一級凝脂白玉,雕鑄而成的山水工藝擺件。
精致到每個細節的做工,都刻畫的繪聲繪色,惟妙惟肖。
無論是山間的花橋流水,千岩萬壑,還是懸崖峭壁,崇山峻嶺,哪怕是立於林間溪水前,兩隻昂首挺胸的馴鹿,都做的玲瓏剔透,巧奪天工。
“這是我爺爺,收在應家庫房的一件老古董,名叫‘溪山翠臥清遠間’,聽聞伯父向來鐘情玉質雕塑,尤其帝王綠擺件,更是愛不釋手,初次見麵,一點薄禮,聊表心意,還請伯父伯母笑納。”
不等楚家夫妻有所反應,楚邢宋三人徹底無語。
蒼天呐!
她到底是對“一點薄禮”這幾個字,有什麼屬於她自己的誤解啊?
如此名貴的珍稀擺件,玉色光澤溫潤,瑰麗絕俗;玉質細膩如絲,渾然天成;玉相靈動飄逸,栩栩如生。
連規格密度,都是超乎尋常的高。
楚盺已經開始後悔了,他就不該縱容時忬從家裡出發前,去3樓庫房挑選禮物這件事。
旁人也就罷了,他倆都這麼熟悉了,時忬還是這麼客氣。
楚文湛:“小忬有心了!如此價值連城的擺件,要是能放進楚家彆墅的客廳裡,那必定是家門之幸啊!”
何梓瑤:“是啊,這可太漂亮了!一座玉質擺件,能做到這等精益求精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時忬點頭。
“伯父伯母喜歡就好,作為晚輩,理應為長輩獻上,我來此做客的誠意。何況楚律,亦是我的…好友,他平時照顧我跟家裡的時候更多,也算我對他的謝禮。”
時忬也不知為何,當她說起“好友”這個代名詞時,略顯猶疑。
她不知該如何正確定位,楚邢宋三人與她的關係,大概唯有“好友”二字,最為合適吧。
楚文湛喜上眉梢,笑的合不攏嘴。
“那都是應該的,這臭小子能跟在你身邊,是他的福氣。我見他此次回來,變化不少,一看便知,是霍總跟小忬教導有方。”
何梓瑤出言附和。
“是啊,他溫柔貼心了許多呢~還知道主動幫我洗碗,言行舉止也愈發紳士。從前在家裡,不是躺那看電視,就是打遊戲,傲嬌的跟個大爺似的。”
噗…
楚盺聽完自家爸媽對他的真實評價,差點一口白酒噴出去,一張玉樹臨風的俊顏,也轉眼羞的通紅,像要滴血。
什麼話這是?還大爺呢…
“哎呀媽…我哪有啊?”
可仔細想想,貌似他從前,還真就是那副吊兒郎當的紈絝子弟樣,又頓感羞愧難當。
“好好好,我不對…我以後改。”
時忬被楚盺這張,蹩腳局促的臉龐逗笑,楚家夫妻縱然不說,她也能想象到。
就憑楚盺私下裡,冷酷無情的腹黑程度,每天在家裡的生活,到底過的有多享受。
估計大多數,還都要自家爸媽親手照顧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笑成一團,沈茗星舉著個筷子的小手,更是笑的花枝亂顫。
歡笑過後,楚文湛朝身後幾個站定的黑衣人擺擺手。
“好了,快把小忬送的大禮,抬到客廳擺上,記得挑個最顯眼的位置。”
“是!”
隻見十幾個出自楚家彆墅的女仆,動作熟練,手腳麻利。
將琉璃水晶酒架上,正中央那塊長條狀隔間收拾出來,將時忬送的擺件以嚴絲合縫的方式,填進其中。
至於拿下來的應龍堂古法釀造酒水,再以重新布局的方式,排得整齊劃一,錯落有致。
彆說,他家這些下人還真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