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忬右手,被繃帶包紮工整的指尖伸向地麵。
“地毯是獨屬日國的櫻菊,地桌鋪設含帶日國風情的餐巾,連茶具,都是日國慣用的青田鼬。”
“牆壁的名畫,是唐朝的經典代表作‘貴妃醉酒圖’,你的確畫出了‘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的特性,卻忽略了前景的花朵。”
“它是櫻花,且上置位的背圖,是大名鼎鼎的‘富士山’。”
時忬又指了指躺倒在地,早已失去生命體征的彪形大漢。
“最重要的一點,你手下這易容術,學的不怎麼樣,裴家梁作為裴氏集團現任董事,他老是老了點,可他沒這麼醜。”
時忬放下探向前側的右手,搖了搖頭。
“好妹妹,你這人做事,好像不太用心呢!你姐姐要是地下有知,還不得氣活過來啊?”
“噗嗤…”
楚邢宋三人自知,這種危機四伏的情況下,他們不該笑,但這可真是忍不住啊。
女人冷哼著抬起雙手,陰陽怪氣地拍了拍。
“看來之前,是我低估應小姐了,我原以為,你不過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百聞不如一見。”
“今日才知,應小姐不但身姿無雙,實力超強,連隨行的男寵,都是人中龍鳳。”
男寵?
時忬聽完,眼皮一翻,相當無語。
什麼話這是?
她到底知不知道這幾個人是誰?她敢讓他們做她的男寵?那不是活膩了嗎?
還有,她為何要反複提起這件事?
莫非她跟她姐姐一樣,眼裡都隻有男人?那她倆可真不愧是親姐妹!
想到這裡,時忬不甚在意的笑笑,抬手,她隨意提起,旁側楚盺線條分明的下頜,故意當著她的麵,捏在手裡把玩。
“哦?那這麼說來,你就是很羨慕我咯?你不遠萬裡,來到東城尋我複仇,我本該儘地主之誼,把手頭的帥哥,分你兩個。”
扭頭,時忬看向楚盺俊顏上,那副十分受用的貪圖神情。
他似乎並沒因為時忬逗弄他這件事生氣,反而還有些許怡然自得的滿足感。
“可是怎麼辦?人家明顯看不上你啊。”
說著,時忬左手又放肆地摸了一把,霍九州溫潤如玉的臉頰。
“甚至我左邊這位,還想動手打你。瞧你混的,還不如你姐姐呢,起碼我哥哥時央,還肯委身救她一命,你可倒好,你這一出場,給人都得罪遍了。”
“說白了,你這不純純啥也不是嗎?”
“哈哈哈!”
此言一出,三個男人再也繃不住了,他們紛紛低下頭去,忍俊不禁。
連同霍九州鬱結難舒的滿腔怒火,也在這刻,徹底被時忬化解,性感撩人的薄唇邊,逐漸綻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不出意外,女人成功被時忬這番故意為之的操作,惹的大動肝火。
“應小姐,我好話好說,你卻不肯領我的情。你們華國有句古話,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
她從腰間,摸出一小捆做工精細的透明魚線,韌性牢固,回彈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