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眉大眼,鷹勾鼻,四方嘴。
穿了一身價值不菲的黑灰色高定西服,胸口還彆了朵不合時宜的禮花。
他叫墨清源,現任墨家當家主,早年間,以沙石生意發家,目前是南城一帶,勢力最為龐大的領袖家族,沒有之一。
為人張揚,不知收斂,陰險狡詐,心狠手辣,被他私底下,用見不得人的方法,殘害過的南城人家,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本以為他的穿著打扮,就夠稀奇古怪了。
不想,他身後那位墨家長子,被他放在心尖,溺愛不明多年的兒子墨謹南,更加誇張!
他竟然是直接穿了套,正紅金線繡的中式國風新郎喜袍過來,身前還掛著一抹唯有與人成婚時,才需要佩戴大紅綢緞花朵!
他媽的!
這倆人沒病吧?
他兒子今天,到底是要跟誰結婚啊?
還至於高調到,連過來參加彆人的宴會,都穿成這副德行到處顯擺?
就他們這等上不得台麵的人物,霍楚邢宋4家,彆說打招呼,他們甚至連看,都懶得多看他們一眼!
奶奶到底怎麼想的?
居然連他們這種傷風敗俗的高門大戶,也配請過來參加應家的盛宴?真是給他們臉了。
相比他們的憤憤不平,封清凝反而是早有預料的微微一笑。
“墨總還是這麼守時,我約您9點一刻過來,您果真就帶領身後的一眾家族成員,及時趕到了。”
停頓一瞬,封清凝唇邊的笑意,顯然帶了幾分掩藏不住的嘲諷。
“不過您出趟門,還是這麼小心謹慎,連隨從都了大幾百過來。怎麼?是怕我應家,吃了你墨家不成?”
“哈哈哈哈!天大的笑話!”
墨清源帶人步入會客廳正中,看向封清凝的眼神,說不上恭謹,也算不得無禮。
“應太不是貴人多忘事?記不起你邀請我墨家來的初衷了吧?我們今晚,可是帶足了誠意,拿足了聘禮,來娶應嫡小姐為妻的!”
“10年前,可還是您家應董親口承諾於我,要將貴女應時忬,許配給我兒墨謹南為妻!”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您應家不會說話不算吧?您瞧,我兒子多看重應小姐啊!連這身喜服都穿好啦,就等著跟應小姐拜堂成親了,啊?哈哈哈哈!”
伴隨“蹭”地幾道,氣勢恢宏的破風聲響起。
聞聽此言的霍九州,霍七夜,楚盺,邢嘉善,宋騫辰5人,幾乎隻在瞬間,不約而同,奮袂而起。
各自眼中溢出的殺意,不言而喻,仿佛隻在頃刻間,就能將麵前這對厚顏無恥的父子撕碎!
就憑他墨家公子那點愚不可及的資質,也想娶時忬為妻?
他們去他媽的!下輩子都不可能!
不等幾人發作,霍靇先他們一步,語氣狠戾,措辭嚴肅,赫然動怒。
“放肆!我霍家看中的女人,豈容你墨家染指?墨清源,你可是活膩了!?”
不等墨清源自取滅亡的開口還嘴,封清凝主動走下主座前的台階,勸說熄火。
“師兄稍安勿躁,有關墨家這件事,我方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