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您要是喜歡,咱就去買唄?”
時忬搖頭。
“這些東西家裡其實都有,無非顏色形狀,各不相同,但沒家裡的好看。”
繆曼想想也是,應家金玉滿堂,錦繡鋪地的,什麼頂好的物件沒有,這算什麼啊?
“今晚事情結束以後,在薄凡他們離開之前,你去買兩部新手機,送給他跟卞菲吧。”
吃完包子,時忬用繆曼遞來的絲帕,擦了擦手指。
“好的,少主。”
繆曼雖然不懂為什麼,可還是順從的答應。
像是為了解答她的疑慮,時忬漫不經心的說著。
“他那部手機已經很舊了,又是幾年前的新款,還能保存的那麼完好,我猜應該是他攢錢買的,一直不舍得用。”
原來是這樣!
這點小事,繆曼都沒注意到,時忬卻看在眼裡了,她果然心思細膩,體貼至極。
“屬下明白,一定辦好這件事。”
途經一處簪釵瓔珞攤位前,時忬的眼神,莫名被一根蝦青色的瓷白玉發簪吸引。
那簪子通體簡潔素雅,是由上好的玉石雕鑄成竹節的形狀,簪頭用繡線纏著一長一短,兩朵淡青的珠花。
一朵4瓣,一朵5瓣,其中4瓣花的旁邊,還斜出一根帶著一片小葉的枝芽。
時忬拿起來,端在手裡細細觀賞,看樣子是真心喜歡。
繆曼喜上眉梢,真是太好了!總算有時忬能看上眼的東西了。
“姑娘,喜歡就試試吧,你戴上一定很漂亮。”
攤主是個五六十歲的中年婦女,說起話來不疾不徐,和藹可親。
時忬點頭,剛想戴上,攤主轉又製止。
“姑娘,未出閣的女子,莫要自戴發簪,寓意不吉,我瞧你不像本地的,你在西都,可有心上人?”
時忬慢吞吞地放下簪花,搖了搖頭。
“沒有。”
攤主柔和的笑笑,幾步走到時忬麵前,福了福身。
“姑娘,你額發生的極高,有成鳳為後的命數,雖非本土生人,最終,亦會嫁給一位,權傾朝野的北鬥之尊。誰若能得你為妻,必令家族興旺,經久不衰。”
攤主緩緩接過時忬手中的簪花,理了理她鬢間的碎發。
“無論眼下,你遭遇多麼大的困境,一定要堅信,萬事皆有奇跡。便借這簪花,願姑娘步步高升,心想事成。”
時忬福身還禮。
“多謝阿婆。”
攤主搖頭。
“姑娘不必客氣,你既無情郎相伴左右,我可有這榮幸,為你簪上這玉釵?”
時忬清楚,這老婦人並不是囉嗦長舌,而是在古代,簪花發釵,大多都是男女之間的定情信物。
戰國時期,民間也確有其言:‘未出閣的女子,自佩發簪,會嫁不出去。’
想到這裡,時忬笑笑。
“當然。”
攤主抬手,沒等戴上。
“慢著!”
伴隨一道呼嘯而來的疾風刮過,一抹英姿颯爽的高大身影,幾乎隻在眨眼間,靠近時忬麵前。
“玉卿,你終於回來了!”
時忬被他雷霆萬鈞的氣勢,嚇了一跳。
回眸,在短暫的發絲繚繞間,看清來人,這男子約摸著,年紀不過30歲上下。
一件墨綠色繡金龍飛天的壓邊斜叉華袍,罩在他頎長偉岸的高大身軀上,頭戴珠簾王冠,腰佩玄銀鐵劍。
一張俊顏,風度翩翩,輪廓分明,麵如冠玉,眉目疏朗,儀表堂堂,鼻梁高挺,朱唇皓齒。
重點是,他的麵相看起來,怎麼如此眼熟?
既有時央的冰壺玉衡,又有楚盺的玉質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