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嚇了一大跳。
顧不得驚慌,邢嘉善急忙強行分開時忬不聽使喚的雙手,生怕她承受不住病痛的折磨,再次做出自殘的舉措。
“時忬,冷靜一點!沒事的…不會有事的…那都是幻覺,那不是你想要的!想想奶奶,想想時央,他們都在你身邊!”
謝弋修抓著被渡戊附身的薄凡,一路飛快,跑進來時,時忬已然接近失控癲狂的邊緣。
一張小臉憋的通紅,眼淚混合著汗水,如泉湧揮灑。
一人一妖見狀,心裡忍不住‘咯噔’一聲,千算萬算,終究還是來遲了一步。
“交給我。”
好在薄凡今晚穿的睡衣,是保守的長袖長褲,否則渡戊都不知道,這一路上,他得摔多少跤…
勸退時央和邢嘉善,渡戊借用薄凡的肉體,兩指一伸一點,先衝過去重擊時忬上半身,5個至關重要的穴位。
隨即照舊往她體內,打進數道淡粉摻雜著綠斑的光點。
在渡戊行之有效的療愈下,時忬漸漸恢複平靜,整個人的狀態不再癲狂,小臉也從酡紅變回白皙。
見她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四下查看,渡戊及時撤力退去。
“忬兒?”
時央重新上前,將人抱進懷裡拍了拍,才試探性的喚了一句,時忬立馬衝他甜甜的笑著。
“哥哥~”
這一聲‘哥哥’,聽的時央心都快化了,他棱角分明的下頜,蹭了蹭她飽滿圓潤的額頭,想著還好,她平安無事。
“誒~忬兒還難受嗎?”
時忬搖頭,主動張開一雙小手,回抱時央,小腦袋也重重擱在他肩膀上,大概是折騰累了。
三分鐘都沒到,人就睡著了…
邢嘉善忙完正事,雙手掐腰,沒等去到霍九州楚盺幾人麵前興師問罪。
就聽渡戊嘖嘖稱奇的感歎著。
“小時忬當真是我見過,意力最悍的病患了。”
謝弋修狐疑地側頭,聽不大習慣他這種咬文嚼字的說話方式,連‘意力最悍’這種隱晦酸澀的字眼,都說出來了?
“何出此言?”
渡戊規矩地背著一雙手,雙腿邁著整齊地四方步,口中長籲短歎,大有仙風道骨的架勢。
隻不過他這副老古董姿態,搭配薄凡陽光帥氣的外表,顯得十分古怪。
謝弋修忍無可忍。
“行行…差不多得了,這怎麼還裝起來了?有話就說,說大白話,這裡是22世紀的現代社會,不是你那南風山。”
渡戊被他訓得一秒破防,乾脆隨便找了個床尾櫃,大咧咧地坐下。
“一般來說,凡是中了淮熙‘攝心線抽傀儡術’的人,普遍都會被注入的邪氣操控,變得六親不認,大開殺戒。”
“崇尚血腥暴力,難以把持自己。而小時忬之所以沒有發生改變,且她病發後,體內無一絲清醒的意識。”
“我想,是她在中招時,主動用靈力,封閉了自己腦海中的五識。簡單來說,就是她為了不去傷害身邊人。”
“將僅存的意誌力,全部拿去跟淮熙的邪氣做鬥爭,強迫自己不傷及他人,不濫殺無辜。”
“而她這麼做的代價是,邪氣會將她想要殺人的衝動,轉變為殺掉自己,這就是她每到失控,都想自儘的原因。”
渡戊抬手,指了指如遭雷擊,愣在原地的時央跟邢嘉善。
“否則,就方才那種危急情況來說,這倆早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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