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這人反射弧可真夠長的!
季心月想是這麼想,但還是頗有耐心的,為他一一解釋著。
“看來是弋修哥之前說的話,你沒有聽明白,那我們換一種方式。桑司檸之所以會選擇大家都不在的日子,對時忬下手,主要原因有3個。”
“第一,她忌憚霍九州跟時央的實力。第二,她清楚你們4個背叛時忬的概率,幾乎為零。第三,陪在時忬身邊的心腹越少,對她就越有利。”
“因為她最後,想要拖他下水的替罪羊,不是隻有茗星夏梔,繆曼霍尊他們,而是應家上下,當時陪在時忬身邊的每一個人。”
“包括女仆,保姆,送餐員,花藝師等等,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都在她的算計之中。”
“也就是說,他們這群人裡,隻要有一個,是站在時忬對立麵的角色,桑司檸在八仒議審時,就多了個能夠幫她平攤傷害的隊友。”
“那如果不止一個呢?她或許就能因此全身而退。加上她人到應家4年,時央基本沒給過她什麼好臉色,不跟她行房,不跟她親熱。”
“她還勞苦功高,為應家生下長重孫,應秒渺。平日的言行舉止優雅端莊,為人通情達理,沒犯過什麼大錯,也沒什麼對不起應家的地方。”
“到時候她再想辦法,把自己乾的事,往替罪羊頭上一推,那些出自桑家的打手,她可以說不認識,不知道,沒見過,她也是個受害者,再哭的傷心點。”
“這在那些元老眼裡,就是值得被同情和原諒的,說不定還能借此,請求八仒議審給時央施壓,讓他從此善待自己。這就是她硬要促成議審的初衷。”
“她知道時忬性格溫柔,平易近人,她也知道,時忬經常會跟家裡的隨從,嬉戲玩鬨,關係要好。”
“但她沒想到的是,時忬身邊的這麼多個人裡,居然一個對她心存不滿的人,都沒有,哪怕是一個謹小慎微的助浴師。”
“不但沒有,還都在關鍵時刻舍命相護,一致對外,使她奸計落空,最後隻能挾持應秒渺,倉皇出逃。聽懂沒?”
見楚盺點頭,季心月接著說。
“弄清楚她整個計劃的始末後,我們再說後續,如果在她能夠找到替罪羊的情況下,她該如何讓人毫無怨言的承受呢?”
“首先,如果這個人,是茗星夏梔這種,能與我們平起平坐的,她可以利用她們當時,故意沒有拚命維護時忬這點,來大做文章,倒打一耙。”
“她很清楚,我們的存在,包括時央,都是為了幫襯或保護時忬,一旦我們幾個人,背叛時忬,下場就是這些人裡,死的最慘的那個。”
“到時不用她出手,光是應家家規,就能助她同時鏟除兩個,對她不利的人;如果這個替罪羊,是繆曼霍尊這種,副手級彆的人。”
“她可以效仿此法,咬死了說這一切,都是他們乾的,你猜她這次為何,會把桑家所有身手功夫,能達到精兵強將級彆的下屬,全部帶上?”
“就是為了方便栽贓啊!到時真在議審中分辯起來,你說,到底是一個柔弱無力的家庭主婦,認識這種亡命之徒的概率高。”
“還是繆曼這種,本身就是出自他們同類的人,概率更高?如果這個替罪羊,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人物,那就最好辦了。”
“隻要鉗製他們的原生家庭,等同於手握他們的命脈。桑家再不濟,也是山城首秀,腰纏萬貫的吧?想要壓榨幾個普通人,不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話說到這,楚盺總算聽懂了。
“可…既然如此,她為什麼不去提前收買呢?”
這次,不等季心月回答,謝弋修先忍不了了,他一巴掌拍到楚盺肩膀上,揍的他嗷嗷直叫。
“我說楚律,好歹你也跟時忬身邊這麼久了,你笨不笨啊?她如果提前收買的話,那她的計劃,不就提前暴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