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反應過什麼來,曲安宴急忙先把身後大敞四開的房門關上,生怕外人看見,這才續上指責的話尾。
“你變態啊?妹妹還病著呢,這你都下得去手?”
男人說著,一把從他懷裡奪過還在喝牛奶的時忬,抬手拍了拍。
“忬兒乖,咱們不理哥哥啊…”
時央氣結,這人門都沒敲就往裡進,壞了他的好事就算了,還倒打一耙,罵他變態?
“滾蛋!你才變態呢!知道什麼啊你,人家忬兒同意了的。”
曲安宴聽著時央這種大言不慚的說法,簡直驚呆了!
“時央,你跟一個心理年齡隻有3歲的小孩兒談這些?你不是變態是什麼?”
他把時忬的小腦袋,按進波瀾壯闊的懷抱裡,讓她倚靠的更舒服些,轉又壓低聲音。
“就算你真收不住火,起碼也等人病好再說吧?你知道你這叫什麼行為嗎?你這就是趁人之危,啥也不是…”
時央被他訓的啞口無言,也知道是自己太過急功近利,再三思慮,終是敗下陣來。
“哎行行…我錯了還不行嗎?下次不這樣了。”
直到聽他這麼說,曲安宴這才勉強接受。
“所以,你大晚上的找我乾什麼?不睡覺啊?”
時央一瞪眼睛。
“睡你個頭!你怎麼一天就知道睡?你被窩藏女人了?”
嘖!
要不是曲安宴打不過這男人,他真想給他一個大逼鬥。
“能不能閉上你那個破嘴?我急著睡覺就是被窩藏女人了?那你急著對忬兒下手,就是空虛寂寞冷唄?”
“你滾蛋!”
時央一蹦老高,嗷嗷大叫。
“你不要亂說!我那是…情難自控。”
曲安宴無語,還情難自控呢…他都不想拆穿他那點昭然若揭的小心思。
“行了大哥,到底什麼事兒?你再不說的話,那我可抱著妹妹走了啊?”
“你敢!”
時央伸手抱回時忬,領人去沙發上坐下,把提前烹好的熱茶,給身在對麵的曲安宴,倒了一杯。
“我聽說,周天祥人在你那?”
曲安宴端起時央推來的鎏金青瓷茶杯,喝了一口,點了個頭。
“對啊,我也是那天聽謝弋修說完才知道,忬兒一直讓我想儘辦法折磨他的那個人,正是周天祥。”
時央深吸一口氣,惦記著人還坐在他大腿上的時忬,強壓滿腔的怒意。
“還活著嗎?”
“當然!”
曲安宴說的義不容辭。
“忬兒不發話,我哪敢把人給弄死啊…萬一她生氣了怎麼辦?”
時央笑笑,愛惜地摸了摸時忬的臉蛋。
“那就再加一個。從今天起,桑司檸也交給你,不把人玩兒個半死,不許放她離開東城。”
“啊?”
曲安宴一聽,倏地一驚。
“時央,這不好吧?畢竟奶奶那邊,已經當眾答應她了,刑滿釋放,人是要被押送應家陵園守墓的。”
時央無所謂地搖搖頭。
“我剛跟奶奶打過招呼了,她說讓我看著辦。”
曲安宴就知道,時央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饒過桑司檸,他一聲歎息,左右為難。
“可是時央,她到底還是秒渺的親媽,我這要是下手沒輕沒重的,回頭再給人弄死了,秒渺長大以後,會怪你的。”
時央不屑一顧,啼笑皆非。
“你真的認為,我會在意她們的感受?
我說過,要麼她的生母,從今往後隻能是時忬;要麼就跟她親媽一樣,滾出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