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九州時央帶領眾人一擁而上,將渡戊圍了個水泄不通。
他搖搖頭,唉聲歎氣。
“能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看她自己。
此次毒發,我想該是她自身中劇毒過後,最嚴重的一次。
之所以把人放進重症監護室隔離,是她渾身上下的毒氣,已有從體內滲出體表的趨勢。
這對她來說,有好有壞,好的是,倘若能挺過這次,她體內的黑色荼靡,將會徹底消散。
壞的是,她能挺過來的概率,依照我與謝靈師的推測,不足百分之30。
其實,她能走到今天這步,也不光隻是受到外界的刺激,而是這黑色荼靡,已在她體內擱置多日,積微成著,導致病重。
我已在她身體內外,強行做過消殺處理,約摸再有一個小時左右,你們就可以進去看她。
記住,一定多說好聽的話,給她活下去的希望,不要垂頭喪氣,不要把負麵情緒,傳遞給她。
當然,你們也彆太著急,這麼多大風大浪,小時忬都挺過來了,萬一她就是那百分之30的其中一個呢?”
時央聽完,強顏歡笑,感激不儘地點點頭。
“你說的對,多謝你了。”
渡戊搖頭。
“沒關係,你們不用跟我客氣,小時忬是我的主人,我為她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彆想太多,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封清凝擦去淚水,也跟著勉為其難的附和。
“是啊,都會好起來的,我們忬兒,一定會好起來的…”
1小時後。
眾人輕手輕腳,依次進入病房,守在時忬床前。
時央封清凝一左一右,每人握起時忬一隻冰涼的小手,看著她病入膏肓的憔悴容顏,忍不住眼眶泛起陣陣微紅。
“忬兒啊,快點好起來吧,隻要你能好起來,奶奶什麼都給你…”
沈茗星打眼看著封清凝老淚縱橫的模樣,於心不忍。
“奶奶,您彆哭了…忬兒她會好的。”
時央垂眸,吻了吻時忬細膩的指背。
“好忬兒,做什麼夢呢?眉頭皺的這麼緊,是不是害怕了?彆怕,哥哥在呢。”
按照謝弋修的指示,季心月特地抱來身穿公主裙的應秒渺,放在時忬床頭。
隻見小女孩兒伸出兩隻奶呼呼的小手,捧起時忬的臉頰,跟自己的貼著。
“姑姑醒醒,秒渺聽話。秒渺沒有媽媽了,隻有爸爸和姑姑~姑姑答應過秒渺,要陪秒渺玩…”
小女孩說著說著就哭了,抱著時忬雪白的天鵝頸不肯撒手,眼淚一顆接著一顆的掉。
“唉…”
身為醫者的邢嘉善跟謝弋修,生平最看不得的,就是這種感人至深的場麵。
他們抑製不住的長籲短歎,反應過什麼來,又急忙調整狀態,微笑麵對。
許是應秒渺的哭喊,起到了預期的效果,時忬閉闔的眼角,奇跡般地滑落幾滴晶瑩的淚珠。
“不哭,忬兒乖~秒渺也不哭啊,跟姑姑講點開心的事,好嗎?”
時央見狀,心下一喜,趕緊掏出手帕,為她們擦去眼淚。
應秒渺乖巧點頭,小嘴像抹了蜜似的,摟著時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