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清凝舉杯,敬向與她共居主位的霍靇,兩人對飲獨酌,後者囅然而笑。
“弟妹喜歡就好,其他不重要。
說實話,應家一脈戲曲獨絕,無人能及,真要安排些傳統節目,也怕弟妹看不上眼。
尤其忬兒的雙腔鳴音,更是難得一見的動人心弦。
霍家自愧不如,隻盼何時,還能再聽她唱上一曲,便就足夠。”
封清凝淡然處之的笑笑。
“師兄過譽。待到忬兒病愈,您若喜歡,隨時叫她來便是了。”
那邊熱火朝天的聊著,時忬這頭也沒閒著。
鑒於蘭庭宴會廳舞台,被霍靇下令,調至距離副位較近的地方。
霍九州擔心,會引發時忬的偏頭痛,便把小女人,交由沈茗星她們照顧。
“忬忬吃這個,這個可香了~”
夏梔夾起一顆黑椒金蒜牛肉粒,填進時忬半張的小嘴裡,看她蠕動腮幫,嚼著咽下去。
沈茗星又喂了一口醬汁黃油蝦,開了盒無糖牛奶,拿給時忬喝。
“霍家晚宴這排場,可真夠大的。
光是這一個節目的舞蹈班子,奏樂師,隨便抓起一個,都是花錢也請不來的江南名角兒。
之前,大哥為著奶奶的壽宴,專門派人去談過,可人根本瞧不上應家,連露個麵都不肯。”
季心月拿著真絲手帕,幫時忬擦了把小嘴上沾染的汙漬,啼笑皆非。
“她們算個什麼東西?真要論起來,連應家戲台,六叔手下那幾位最不入流的學徒,都比不上。
敢跟應家擺譜?想好後果了嗎?還不是看忬兒病著,這幫人就開始見風使舵了。”
夏梔見沈茗星跟季心月,皆是一副瞋目切齒的嘴臉,一時間哭笑不得。
“茗星,心月,這還真不是他們擺譜,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在大哥去之前,她們就已經被霍家請走了?
再大的舞台班子,到了應家跟前,也沒膽拒絕大哥的邀請呀。
不過確實錯不開行程而已,你倆就彆生氣了,回頭再嚇著忬忬,算了吧…”
她這麼實事求是的一說,兩個女人這才捋清來龍去脈。
扭頭,她們動作一致,看向無所不知的夏梔。
沈茗星:“夏梔,你最近這是…成長了嗎?怎麼什麼事兒你都知道?”
季心月:“就是啊,你是在霍家,安插什麼眼線臥底了?”
夏梔聽完,眼皮一翻。
“什麼眼線臥底啊?這都是嘉善告訴我的,你倆可真笨。”
對哈!
夏梔要是不說,她倆都快忘了,邢嘉善是夏梔男朋友這件事了。
季心月:“那這麼看來,邢嘉善還是很愛你的,畢竟有什麼事,都要跟你報備的話,說明他心裡有你。”
沈茗星:“就是啊,說起來,還是你運氣最好了!咱們這幾個人交的男朋友,當屬邢嘉善,是個暖男硬漢!”
夏梔勉為其難的笑笑,說她倆笨,還真不過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邢嘉善之所以會對夏梔知無不言,顯然是在為了時忬周全。
小女人把一根麻辣雞翅骨嗦淨,吃飽喝足,抬起小屁股,就要出去玩。
“哎?忬兒,不可以哦~你聽我說啊,今晚有宴會,我們在這多坐一會兒好不好?”
季心月眼疾手快,一把將小女人摟著坐回來,見她要哭,沈茗星急忙附加一句。
“寶貝,你忘啦?等下大家吃完飯,我們就有壓歲錢可以收啦~有很多很多紅花花的鈔票哦!”
一聽說有錢,小女人原地怔愣三秒,立馬把想哭的衝動憋回去,一本正經地坐在那裡。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