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倆說個八卦,今早上,老大又來找我拿藥了。”
吃飽喝足,邢嘉善,宋騫辰趁幾個女人不在,把楚盺跟時央拉到一邊,說起悄悄話來。
兩個男人一愣,又不約而同,低頭看向伏在胸前的小女人。
楚盺:“真的?那麼慘嗎?”
時央:“肯定又是忬兒乾的好事。”
時忬聽人提到自己,小腦袋傲嬌地一歪,扭頭,就往楚盺敞開的領口裡鑽,表示與她無關。
“哈哈哈哈哈!”
逗的4個男人喜笑顏開。
被一眾長輩纏到脫不開身的霍九州,好不容易在霍七夜的掩護下溜走,來看望他心心念念的時忬。
結果沒等去到跟前,就聽這幾個男人在議論自己。
長臂一伸,他抱過時忬,摟在懷裡親了親,笑裡藏刀問了句。
“好笑嗎?”
3個男人冷不丁嚇了一大跳,他們緊縮在一起,連口大氣都不敢出。
回過神來,宋騫辰小心翼翼地搖搖頭。
“不好笑…”
霍九州一聲輕嗤,長指點向正拉著時央做擋箭牌的楚盺。
“不要緊,今晚你就得為這事兒哭。”
說完,男人就抱著時忬走了。
“噗哈哈哈哈!”
他們反應好半天,突然想起這句話,仿佛是時忬曾經,在霍家盛宴上對鄭雨嫣說過的,轉又笑成一團,前仰後合。
楚盺:哭就哭,他巴不得天天哭…
霍九州懷抱時忬,上到彆墅3樓的楚家書房,由於此行匆忙,來時沒帶時忬作畫用的丙烯馬克筆。
他欲派人去取,卻被謝弋修出手攔下,建議他哄時忬,嘗試用毛筆作畫。
“阿忬,今天我們用毛筆畫畫,好嗎?”
男人從霍尊手中,接過沾染了彩色墨料的粗頭毛筆。
時忬舉在手裡,研究片刻,又盯著身前的金箔宣紙看了看。
調轉,提筆,握住,她憑借腦海中,為數不多關於毛筆畫的記憶,在紙麵上揮翰成風,筆走龍蛇。
接連畫出7朵烏紫色的冠世墨玉牡丹花,外瓣呈現皇冠托掛型,內瓣褶疊。
繼而對著手邊,成排擺放的幾根,粗細不一的毛筆,一番思慮,再換一根中細尖頭筆,蘸取些許黑色墨汁,為花瓣依次添置墨色斑塊。
小頭毛筆蘸取薑黃顏料,采用一提一拉的筆法,畫上圓尖型的花蕾,並描摹出少量穿插其中的雄蕊。
按照這種行雲流水的思路,時忬今日,畫了一幅肢體盤踞於牡丹花間的‘冠世噙龍圖’。
金鱗龍龍首高昂,龍尾細長,全身覆蓋泛著淡金光澤的璀璨鱗片,龍須飄逸,龍牙鋒利,龍眼龍角威武霸氣。
冠世墨玉質地鏗鏘,花中之王,株枝粗壯,茂密生長,錯落有致間,儘顯豔紫妖紅的國色天香。
整體畫風,既有飛龍在天的氣勢磅礴,又有競相開放的雍容典雅。
可謂登堂入室,繪聲繪影,妙手丹青,活靈活現。
後於宣紙空白頁上方,賦詩李白的《清平調三首》。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
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