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試著把心裡話說出來,也是一種自我調節的方式。
或許會很難,但隻要你肯去做,就會有不同的收獲。”
時央點頭,從旁附和。
“對啊忬兒,如果有些煩惱,你不想跟彆人說,你可以試著對我和奶奶傾訴。
我們都是一家人,沒有什麼事情,是我們接受不了的,更談不上嫌棄或鄙夷。
如果你一直憋在心裡不肯說,時間一久,是個人都會承受不住。
換句話說,哥哥不想總是看你,有什麼事都一個人扛,那我們這幫人存在的意義,就會因此失去。”
他們說的話,時忬聽懂了。
再三思慮,她決定以後,試著接受兩個男人的提議,改變自我。
“我知道了。”
頓了頓,時忬又說。
“那我現在就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們說。”
兩個男人一聽,立馬來了興趣。
他們正兒八經,看向時忬,做好側耳傾聽的打算。
結果……
“我今晚,想一個人睡。”
謝弋修聞言,差點昏倒,時央也忍不住抽了抽無語的嘴角,他們異口同聲。
“就這事兒?”
時忬點頭,說的理所當然。
“對啊,這事兒咋啦?難道不需要你們幫我想辦法…是吧?”
小女人意有所指的眼神,瞥向對坐薄唇輕勾的霍九州。
他們懂了。
時央:“行,他們交給我倆,你一個人睡去吧。”
謝弋修:“嗯。”
說到霍九州,時央似乎突然想起什麼。
“對了忬兒,那個汝沺,你跟他到底怎麼認識的?他為什麼要叫你姑姑?”
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汝沺是他的私生子呢。
時忬咽下嘴裡的米飯跟牛肉,實話實說。
“我在華南棘山認識的,他媽媽是那邊的清潔車間工人,為了保護我跟蘇璐,意外被周天祥打死了。
她死前唯一的心願,就是托我們出去以後,照顧好她年幼的兒子,讓他成為一個能夠保護自己,不受人欺淩的人。
我答應了。她是為我而死,對我有恩,於情於理,我們都該幫助他們。
那段時間,夏梔三人被霍氏財團外調出差,我唯一能夠指望的,隻有弋修哥,可他手頭的人脈資源有限。
為了不暴露身份,我們也不敢擅自幫汝沺多做安排,便托付邁斯,請他收留汝沺,希望能把他培養成一個合格的殺手。
這樣既能保護自己,未來也能有個穩定的收入來源。
邁斯本想把汝沺送去東城,可他更喜歡北城這位,能夠教他少林功夫的老師。
老師也說,汝沺在這方麵的確很有天賦,如果不重點培養,委實可惜。
於是邁斯跟他約定,今年春天,就派人過來接走他…”
說到這裡,時忬放下指間的筷子,顯然是滿頭愁緒,吃不下去。
時央一看,急忙把小女人摟進懷裡哄了哄。
“好了忬兒,你彆難過。汝沺他會好的,都怪哥哥粗心大意,從你回東城以後,也沒問過你這些。
早知道,我們多派幾個人過來保護他,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時忬搖頭。
“這跟任何人都沒關係,是我自己的問題,是我有話總憋著不說,才會造成今天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