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廂僵持不下時,他們拿這有覺必睡的小女人,沒有一點辦法。
霍九州隻能俯身,幫她掖好身上的棉被,長指順勢鉗過空調遙控器,調至零上17度。
這是時忬睡覺時,慣用的溫度。
時央則往她床頭櫃上,放了杯溫水,輕手輕腳,摘去小女人脖頸的項鏈,及腦後的鯊魚夾。
做好一切,一行人悄悄出門。
20分鐘後。
楚盺孤身一人,原路折回。
他把房門鎖了兩道,脫光體表的衣服,躺進時忬的被窩,美滋滋地摟過熟睡的小女人,閉目養神。
淩晨1點10分。
鬨鐘響起,兩人同時睜眼,時忬習慣性地動了下,按在楚盺那處的小手。
該說不說,這男人保養的是真好,滑膩似酥的。
“寶寶~你醒啦?”
楚盺線條流暢的薄唇前傾,對著她口點櫻桃的小嘴,獻上一個激情纏綿的舌吻。
時忬點頭。
“嗯。”
攬著小女人起身,楚盺沒多做拖遝,抱她走進浴室,隻用15分鐘,洗了個熱水澡。
時忬自己動手,將滿頭秀發,束成清爽乾練的高馬尾,用黑色發卡固定。
往額前扒拉幾縷碎發,補齊發際線,又從更衣室的衣櫃裡,拿出一套給楚盺提前備好的男士衝鋒衣褲。
“穿這個。”
楚盺點頭。
“好。”
由於門口的隨從,都被臨時遣散了,時忬隻好舉著個發膠,幫楚盺做好鋼夾前刺的發型。
“可以啊寶寶~你還會這個呢?”
楚盺對著鏡子左看右看,怎麼看都覺得滿意。
時忬笑笑。
“對啊,時央從前的發型,都是我給弄的。他那個人挑剔的很,總嫌人家弄的不好,一天淨事兒。”
“哈哈哈。”
楚盺撲哧一笑。
收拾妥當,男人拉起時忬的小手,走出主臥的大門。
“繆曼呢?”
兩人四下張望一圈,見並無異樣,不聲不響,走下樓梯。
時忬並沒回答楚盺的問題,反正該到出現的時候,她自然就出現了。
比如,他們才踏進一樓客廳,沒等摸黑靠近民宿門口,頭頂的暖黃吊燈,就毫無征兆的亮起來了。
“哎呀媽呀!”
楚盺被霍九州、時央,兩道突然出現在門前的高大身影,嚇的嗷嗷直叫。
回頭一看,見沙發上還坐著一堆,而繆曼此刻正紅著小臉,被夏梔、季心月一左一右,架著兩條胳膊,動彈不得。
楚盺又嚇了一跳。
“你們乾什麼?大晚上的不睡覺啊?”
再說了,他回房之前,不是已經給他們下過迷藥了嗎?
相對他的驚慌失措,時忬反而是泰然自若,像早就料到了一樣,理了理身上的高領衝鋒外套。
自顧自地,走到一處單人沙發坐下,細長的雙腿一抬,足跟搭上眼前的墨玉茶幾一角。
從衣兜裡,摸出一根口感清甜的草莓棒棒糖,拆去外包裝,塞進小嘴裡吃著。
時央越看時忬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他就越生氣。
兩步跨到她身邊,火冒三丈的質問著。
“應時忬,這大半夜的,你突然起床,是要乾什麼去?”
時忬把腔壁內的棒棒糖,換了一邊含住。
“出門遛彎兒。”
時央都快氣笑了。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連繆曼都被他事先控製起來了,她居然還敢死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