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最後,這個艱巨的重任,還是落回了小時忬的頭上。
她說了,隻要能保住你跟她之間原有的情分,她做什麼都行。
她之所以瞞著所有人,也不告訴你,最主要的理由,就是怕你不同意,她這種孤身涉險的行徑。”
直到此刻,時央這才徹底反應過來。
他就說這段時間,怎麼動輒就尋不到謝弋修等人的身影。
他們到底每天,都在忙些什麼?
一開始,時央也沒多想,隻以為他們是有自己的私事要辦。
若非時忬接連十幾天,都在夜裡背著他出門,他恐怕也不會過多在意這件事。
現在想來,最大的可能,除了跟他們在一起,時忬又能去哪裡?
他可真蠢…
想通一切過後,時央側頭,一本正經,看向旁邊的謝弋修。
“沒錯!我不同意!你們這種不計後果的做法,我死都不會同意!
如果真要讓忬兒承受如此嚴重的創傷,才能達到保住時雍的目的。
我情願直接動手殺了他!我根本不會在意外人如何看我,我隻要時忬好,這就夠了。”
似乎一早就知道,時央定會這麼說,謝弋修搖頭歎氣。
“晚了。”
晚了?
聞聽此言,時央、季心月相互對視,心裡又紛紛“咯噔”一聲。
“什麼意思?”
謝弋修沒急著回答時央的問題,隻自顧自地伸手,從他懷裡奪過時忬。
“小時忬,先彆喝啦,我們該換藥咯~”
時忬點頭,聽話地把酒杯放下。
見謝弋修長指繞上時忬外套的紐扣,要去脫她衣服。
時央立馬不乾了,他衝過去一巴掌拍掉謝弋修猴急的大手,揍的他哎喲直叫。
“你乾嘛?忬兒是我老婆!哥你怎麼還脫她衣服呢?”
嘖!
謝弋修欲哭無淚,氣的都快掐人中了。
“這你還不明白嗎?人家受傷了!這裂膚創疼著呢!她現在滿後背都是,我不得給人家換藥嗎?
小時忬就知道你不會同意,所以事先拜托我跟薄凡,找了位道家的邪門弟子練手。
我不是說了嘛,她隻有在初次施法時,才會受到重創。
往後若再有二次三次,因為她已經提前適應純陽邪氣的高熱,就不會再發生類似的情況了。
倘若她真把第一次獻給時雍,那麼等到開戰的時候,她受傷倒下了。
你到底指望誰去接替她的位置啊?是你行還是我行啊?”
謝弋修一連瞪了時央好幾眼。
並趁他跟季心月驚愕失色時,順利脫掉時忬上半身的女士西服外套。
“話又說回來,時央,人家時忬昨晚剛為你受了一後背的傷,想著你今天正好出差南城。
等到你回去,她這傷也就好的七七八八了,人家做的這一切,哪一件不是為了讓你安心?
你可倒好,你哥我做夢都沒想到,你居然還能背著人家,在辦公室裡跟心月做出那種事來。
你讓她怎麼能不寒心?
彆說她進門就給了你倆一人一巴掌,換成是我,那命根子不給你噶掉,都算你小子腿長跑的快。
時央,我告訴你,我不管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治病還是為了什麼。
出軌就是出軌,你少找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時忬真要為這事兒跟你分手,也是你自找的!”
謝弋修邊出言數落時央,邊掀開鋪在時忬背後的醫用棉布,結果下手太重。
痛的還伏在他右臂上的時忬,猛一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