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位置差不多了,時忬從狗背上跳下,一骨碌滾到崖縫邊緣。
舉起手中的望遠鏡,四下打量溝壑內部的基本狀況。
幾人有樣學樣,也跟著收起滑雪板,飛快撲到時忬身邊,依次趴下,連狗子凱撒,都很長眼色地匍匐臥倒。
懸在半空的渡戊有時候想想,這能陪伴小美人左右的,無論人還是狗,當真都絕頂聰明。
“寶寶,這溝壑底部,哪來那麼多人骨啊?不會是失足掉下去摔死的吧?”
邢嘉善打開墨鏡的望遠功能,隻一眼便能判定,穀溝深處,那隨處可見的皚皚白骨,是出自人體。
時忬搖頭。
“不可能,就算失足,也不會同時死了這麼多人。
要麼是集體獻祭;要麼,那裡是狼群進食的地方。”
楚盺點頭,所見略同。
“沒錯,我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霍九州:“西北65度角,4隻放哨狼。”
時忬循聲望去,沒等細看。
時央:“東南70度角,3隻在…打架?自己人也打啊?”
此言一出,時忬幾人,又齊刷刷朝時央所說的方位轉頭。
隻見3隻橢臉立耳,瞳孔青綠,體長至少兩米以上,渾身布滿銀灰色皮毛。
四肢尤為粗壯,體格異常發達的極北雪狼,正拚儘全力,相互撕咬。
看得出來,它們這並非是小試牛刀的力量切磋,而是大動乾戈的不死不休。
以至於其中一匹公狼,已然皮開肉綻,遍體鱗傷,餘下兩隻,還在對戰較量,直至血肉橫飛,一命嗚呼。
“嘶~”
裴言澈、瓦鷺看的頭皮發麻,冷汗直流。
“是為了取長補短嗎?那也太狠了吧?”
時忬卻美眸一眯。
“不對。”
起身,她席地而坐,放下望遠鏡,開始與身邊幾人,小聲議論。
“它們是在獻祭。”
???
時央一愣,顯然是沒有聽懂。
“給誰獻祭?”
霍九州與之心有靈犀。
“狼王和王後。”
時忬點頭。
“沒錯。”
楚盺劍眉微皺。
“為什麼?它倆得病要死了?”
時忬無語。
“才不是呢!當周邊的環境,不適合群體動物生存時,它們會自相殘殺,以同類為食。
簡而言之,這3匹狼,屬於狼群中,體格較小的弱者。
我想,每當狼王和王後,沒有食物可以享用時。
都會從自己的隊伍裡,挑選幾隻,跟它們體型相差不多的,殺死充饑。”
裴言澈聽的一愣一愣的。
“就這體格子還小嗎?這都已經是普通狼的1倍了。
師父,你不是說要把最難的,放到最開始做嗎?
可我怎麼看都覺得,這才是3個任務裡邊最難做的…”
時忬聽完,眼皮一翻。
“哥,你是不噴嚏打傻了?那我這麼問你。
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你認為是謹小慎微的偷襲容易,還是光明正大的開戰簡單?”
裴言澈不假思索。
“當然是直接開戰。”
時忬點頭。
“所以,狼窩沒法偷襲,隻能正麵迎敵,因為我們的目標物品,是狼王和王後體內的狼膽。
無論如何,我們都是要殺死它們,才能取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