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弋修邊說,邊從渡戊那邊,接過一遝事先洗好的照片。
依次擺在時忬麵前的桌麵。
後者拿起挨個查看,這個溫如意長的倒是一表人才。
理著一頭不長不短的板寸,身穿高檔西服,打著品牌領帶,外表看起來,不會超過40歲。
一張臉說不上耐看,倒也算天庭飽滿,地閣方圓。
重點是他這雙,處處透露著精明算計的鷹眼,怎麼看都叫人覺得不舒服。
寬鼻闊嘴,下巴尖尖,身高約有176,體重大概140斤左右。
開的是高端品牌座駕,銀色寶馬,住的是北城數一數二的中端區豪宅。
“哥,那按照你的說法,楚盺哥他們的爸媽,現在豈不是很危險嗎?
我們是不是應該儘快,找他們商量一下剿滅溫如意的計劃?”
謝弋修就知道,時忬聽過以後,定會說出這些關心則亂的話,他搖搖頭。
大掌重新奪回時忬手中的照片,滑開掌心的機械滾輪打火機,乾脆利落地燒毀。
“哎?”
時忬想要阻止他燒照片的舉動,終是晚了一步。
“哥,你乾嘛?這照片時央他們還沒看過呢…”
嘖!
謝弋修聽完,眼皮一翻。
“哎喲我的好妹妹,你快放過他們吧。
我剛才的話都白說了?他可是‘吞夢獸’的子孫後代。
毫不誇張的講,凡是看過他雙眼的人,他甚至不必親自到場,單憑一抹映射在瞳孔中的影像。
就能輕而易舉吸走彆人的壽命,這就是他從始至終,能一再逃過法律製裁的原因。
你是小天女,我是通靈師,我們可以不受他邪術侵擾,安然無恙。
可時央他們隻是普通人,你瘋了?還讓他們看看。”
時忬一聽,立馬縮回伸出去的小手,嚇的一動也不敢動。
“那現在怎麼辦嘛?他去了北城那麼久,見過的人肯定不計其數。
我隻知道,現在唯獨霍九州一個人,還沒跟他打過正式的照麵。
連嘉善哥和騫辰哥,都在各自父母的引薦下見過他了,萬一他哪天獸性大發,那大家不就都死了嗎?”
頓了頓,時忬又說。
“哥,彆再等了,這真的很危險。
咱們現在,得儘快把你和渡戊查到的一切,說給他們聽,知道的越早,不就越能及時防範嗎?
正好今天時央過生日,大家都在,霍九州他們也來了…”
謝弋修被時忬,這一連串急不可耐的言語表達,說的暈頭轉向。
見她無法冷靜,索性順著她來。
“行啊,那就說去吧,然後讓他們把咱倆,當成神經病一樣的看待。”
嘖!
時忬剛一起身,聽了謝弋修的話後,轉又坐下。
“哎呀哥…都火燒眉毛的時候了,你有辦法就說辦法,咱彆賣關子行嗎?我都快急死了…”
謝弋修抬手,拍了拍她秀氣的香肩。
“小時忬,哥知道你著急,但你遇到大事,總得先保持冷靜才行吧?
你看你現在,一有點事就緊張兮兮的,這都不像從前的你了。”
時忬承認,許是她最近,每天都活在稱心如意裡。
被霍九州和時央毫無底線的溺愛,在無形當中慣壞了,導致她遇到點事,就急到心浮氣躁,坐立難安。
這不是一件好事,她再清楚不過,她得改掉,對!
時忬深吸一口氣,再三平複過後。
“哥,你說,我聽著。”
確認她是真的恢複到以往的平靜了,謝弋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