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沒有發現,每當他們兩個手中的劍刃,有意無意靠近巨怪的雙眼時。
它們都會不自覺地眯起眼睛嗎?這就說明,瞳孔是它們的弱點。
而眯眼隻是一種下意識的,自我保護行為。”
謝弋修被她說的自慚形穢。
“你…你這屬於是觀察能力範疇的事情,跟我們巫蠱師有什麼關係?”
時忬有時候,可真佩服謝弋修的嘴硬。
“哥,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你目前的觀察能力,差到連人家九州和時央兩個素人都不如?”
順著時忬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兩個男人,已然在覺出野獸精的弱點後。
下手毫不留情,動作雷厲風行,招招致命,步步緊逼,悉數斬殺多半五大三粗的巨怪。
他們還真厲害啊…
謝弋修自愧不如。
“行行…你就當我是歲數大了,眼神退化了,這還不行嗎?”
時忬學著時雍有過的口氣。
“我不信。”
“哈哈哈!”
渡戊一聽,當場笑的彎下腰去。
謝弋修:……
“那我練,我以後虛心求教,多學多看,行不行?”
時忬點頭。
“這個行。”
不到20分鐘。
兩個男人順利結束戰鬥,凱旋而歸。
時央還不忘割下其中一隻巨怪的頭顱,提在手裡拎回來,湊到布丁麵前。
“給你,拿去砸著報仇吧。”
布丁乍見眼前青麵獠牙的野獸精,嚇的一縮縮,直往楚盺背後躲。
“不用了,謝謝時央哥哥!它長的太醜了,我害怕,比個猴兒還醜…”
時央無可奈何。
“你一個鬼怕什麼妖啊?”
元寶雞賊的笑笑。
“時央哥哥,這你還看不出來嗎?
那是因為布丁挨打的時候離得遠,沒看清。
它要是知道對方長這麼恐怖,才不敢嚷嚷報仇的事兒呢。”
時央隨手一丟掌心的獸頭。
“好吧。”
時忬從背包掏出一瓶礦泉水擰開,幫兩個男人衝了衝汙漬遍布的雙手。
“辛苦咯。”
霍九州溫柔的笑笑。
“沒事。”
用濕紙巾擦淨衝鋒衣褲的血痕,眾人繼續趕路。
“忬兒,這是什麼呀?”
前往關公廟的途中,季心月注意到一一隻色彩妖豔的花邊飛蛾,正伏在樹乾上,她想伸手摸摸。
“彆碰!”
卻被時忬一聲低吼,嚇得縮了回來。
“哦…”
時忬回頭,麵向身後的眾人,鄭重其事。
“各位,我再重申一遍,這裡是華國境內最大的原始森林,不是什麼著名的旅遊勝地。
這裡的蛇蟲鼠蟻,不比我跟裴言澈上次去過的中熱帶叢林少。
它們個個身懷劇毒,如果你們不小心沾染上了,憑我們手頭有限的醫療條件,根本無法及時治愈,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不要亂看亂碰,無論你們發現了什麼,可以研究,但彆靠近。”
季心月一聽,立馬拿出濕巾,把好奇的小手,來回擦了三四遍,幸好沒挨著…
“走吧。”
時忬一路小心謹慎,四下留意周身的動向。
“師父,那是什麼啊?”
費澤意走到一半,拉了拉時忬的衣袖。
又朝她指了指遠處,位於山頂一片狀似瓊樓玉宇,若隱若現的華麗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