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弋修再度無語。
“你好妹妹時忬出的,你說話最好注意點,人家聽得見。”
曲安宴尷尬一瞬,想著時忬剛被時央惹惱,他還是保命要緊的好。
“不是…好妹妹,哥不是那個意思,哥是誇你這主意出的特彆好~”
那頭還絞儘腦汁,拖住翱王,與它東拉西扯的時忬,沒功夫搭理曲安宴的阿諛奉承。
倒是負責留守的沈茗星3人,躲在密道的暗影裡,笑得不行。
9個男人,借助各自動如脫兔地健步如飛,將鹽晶水噴壺,以最快地速度,全部掛好,已是25分鐘後了。
“成了!”
謝弋修、時雍撤退前,再小心翼翼,往兩間墓室房頂正中心的六角菱形穴邊緣。
用縱橫交錯的魚線做底,托住兩個裝有琉璃藍火的小瓷瓶。
“走走走,快走!”
接到‘撤離’的指令,渡戊將長鞭化劍,給了辮鬼致命一擊。
薄凡、卞菲收回自己的法器,霍九州、時央則長腿一邁,飛出強有力的兩腳,將老拐踹進通往墓室的石道。
沈茗星、夏梔、季心月,合力搬起封印密道出口的扁形石板,用攪拌均勻的速乾水泥,把縫隙填死。
再交叉貼上兩道,謝弋修提前畫好的白色紅紋封條。
帶著縈繞四周的小紙人,順著密道,原路返回關公廟。
做好一切,餘下眾人又自覺將身體,緊貼兩邊的溶洞岩壁,像是生怕沾染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果然,下一秒,伴隨一道呼嘯而來的重物落地聲。
身披戰甲的翱王,被時忬一道出其不意的粉銀明光,轟回地下溶洞。
砸的才剛從地上艱難起身的辮鬼,再度口吐黑血。
“帶著他們走。”
時忬手持霜湛鶴雪劍,步步緊逼,爭取將3個鬼怪,困死在這布滿機關的地下溶洞裡。
謝弋修看懂了時忬的眼神示意,將除去渡戊之外的人,勸離溶洞。
“我們不走!”
霍九州、時央執意陪伴時忬左右,說什麼都不肯離開。
想著他們武藝超群,勇冠三軍,何況謝弋修也實在拗不過他們的固執。
便隻能隨他們去了,待到安頓好洞外的眾人,謝弋修反複叮囑。
“那你們一定小心著點兒,彆擅自行動,給小時忬添亂,看火燒起來了就趕緊跑。”
兩個男人微一點頭。
“嗯。”
翱王在老拐的攙扶下,從地上站起。
“所以,你當真是來殺我的?”
時忬不動聲色的笑笑。
“對啊,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
我需要用你們的命,來治好我的病,去為我的家族光宗耀祖,傳宗接代。”
“放肆!”
辮鬼忍痛撕下嘴邊的符紙,氣的柳眉倒豎,怒火衝衝。
此刻的它,早已不複往日的光鮮,蓬頭垢麵,張牙舞爪。
一頭成了精的長發,也在渡戊的輪番摧殘下,變得不堪入目。
“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利用大王對你的情意,背著它找來這麼多人。
企圖要我們的性命?真是白白辜負了大王的一番真心!”
“情意?”
時忬嗤之以鼻。
她簡單活動了兩下靈活的掌腕,顯然是已做好了戰前的打算。
“情意可是這世間,最無法信靠的東西。
以色飾他人?能得幾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