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及時出現,你就送它一張謝弋修的符。
然後尋個合適的機會,躲我身後來。”
渡戊說完,也不等楚盺回答。
自顧自將質地柔軟的長鞭,呈八字形纏上雙手掌背,盤膝坐下,閉眼念咒,凝聚體內的妖力。
“行吧。”
楚盺本想詢問,跑有用嗎?難不成他還能快過一隻鬼怪?
可見渡戊周身,逐漸溢出絲絲扣扣的粉銀淡綠光芒,他又不好貿然打斷。
硬著頭皮,往酵童麵前挪了一步。
楚盺一手拿著一根開光長棍,一手指了指凶相畢露的邪獸。
“你過來啊!”
酵童:???
這是什麼稀奇古怪的要求?過去就過去。
結果它細長的右腿剛邁出一步,楚盺就嚇的一哆嗦。
“拉倒吧…你長的太醜了,你還是彆過來了。”
酵童:……
它算看出來了,這人指定是有點什麼毛病!
遺憾為時已晚,這頓肥美的‘大餐’,它吃定了!
“哎哎…你咋還不聽話了呢?”
楚盺見酵童邁開雙腿,一路狂奔,對自己窮追不舍,撒腿就跑。
一人一獸圍繞兩座七穿八洞的破屋,你追我趕,跑了一圈又一圈,累的楚盺都快斷氣了!
“渡戊,你好了沒有啊?我跑不動了!”
酵童聽說楚盺跑不動了,大嘴一咧,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原地霧化湊到男人麵前,同他來了個近距離的貼臉殺。
“啊!”
楚盺沒有防備,嚇的一激靈,還差點撞進它大敞四開的嘴裡去…
轉念掄起掌心的法器,男人抬手就打,這開過光的竹製長棍,曾浸泡過時忬的筋脈血。
酵童卻高傲的認定,那隻不過是人類不堪一擊的雕蟲小技,便信手一接。
不料它原本完好無損的掌心,乍一接觸這暗藏玄機的圓形木棍,宛如泄了氣的皮球。
腐蝕出層層滾燙的黑氣,痛的它撕心裂肺,大吼大叫。
楚盺見此招卓有成效,一腳踹上它圓滾滾的肚皮,將酵童踢飛出去,再乘勝追擊。
一套踏雪尋梅,如同蛟龍戲水的‘刺槍棒法’,被楚盺耍的龍騰虎躍,爐火純青。
打的酵童一路且戰且退,隻顧四下躲避,防止棍棒近身。
力不能敵時,它一鼓作氣,對著胡攪蠻纏的楚盺,放出數道碧藍的水柱。
本著大膽嘗試的心態,楚盺將長棍放橫,靈活轉動右手掌腕,左右各掄兩圈,再敏捷地加快速度,旋至身前。
蕩起圈圈快出殘影的棍花,直麵酵童的水柱攻擊。
隨即驚訝的察覺,他竟真能憑借一己之力,這將氣勢洶洶的水流打散甩飛,濺起道道涎玉沫珠的水滴?
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楚盺主動出擊,越戰越勇。
當他摒棄了心中的雜念和恐懼,專注投入到對戰當中。
突然發現,這個名喚酵童的鬼怪,似乎也沒那麼可怕了,圓圓的腦袋,小小的身子。
尤其是這柔若無骨的四肢,動輒就像4根收放自如地橡皮筋似的,在他身邊丟來晃去。
雖說是在發動攻擊,可怎麼看都更像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還怪可愛的…
楚盺一通連招式地舞槍弄棒,歪打正著,揍的酵童哀嚎連連,節節敗退。
男人見狀,不由嘖嘖稱奇,就這兩下子?也算得上是個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