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盺難得無語。
“時央,你是被那個旱靈的長相,給惡心傻了嗎?
人家早在我教你們用刀的時候,就去村口幫弋修哥和渡戊,收集僵地龍了。
老大剛也去了,就你還在這兒傻乎乎的找…”
“啊?”
時央順著楚盺手指的地方看去,可不是嘛!
又尷尬了。
……
鑒於時忬極度渴望得到僵地龍,還親自抱著個透明罐罐,蹲在旁邊眼巴巴的等。
謝弋修、渡戊暫且留了旱靈一命,隻用泡過法藥的鋼絲繩,把它捆的像個粽子一樣,丟在地上。
這麼做的理由是:
當作為被寄生對象的宿主死亡,這些僵地龍,也會隨之一起殞命。
死了的僵地龍,能為重症病患帶來的藥效,遠不及鮮活的絕佳。
謝弋修大大咧咧的,往旱靈腦袋邊上的空地一坐,讓站定肩膀的幾個小紙人,幫忙舉燈照射。
他則就著手頭的鑷子,一條接著一條,撿出女鬼眶中,正瘋狂蠕動著的黑紅爬蟲。
轉交給渡戊,由他宰殺、放血、洗淨、風乾。
最後丟進時忬捧著的小瓶子裡。
疼的旱靈被人用破布堵住的嘴巴,傳出陣陣嗚嗚咽咽的低泣聲。
殺蟲殺到一半,渡戊似乎想起什麼。
抬頭,他不懷好意的看了,翹首以盼的小女人一眼。
揪起一條還沒死絕的僵地龍,湊到時忬麵前。
“噥~給你,你不是說你不怕嗎?”
時忬雖說嚇了一跳,可也沒有發出預期中的尖叫。
隻要不把蟲子扔到她身上去,她是不會害怕的。
撇了撇無辜的小嘴,緊了緊手裡的罐子,時忬說。
“可我今天穿的裙子是白色的,弄臟了怎麼辦?”
“就是。”
時央一巴掌將渡戊伸來的大手拍回,痛的他眉頭直皺。
“你怎麼那麼損?還故意嚇唬我們…”
渡戊目的達到,也不跟時央計較,繼續任勞任怨地埋頭苦乾。
“寶貝,喝點水吧。”
時央淨手過後,幫時忬攏了把青絲如瀑的秀發,又搬了個折疊小馬紮給她坐著。
從晚上9點到半夜11點。
謝弋修、渡戊累的老眼昏花,總算是把旱靈臉上所有的僵地龍,取出風乾,裝滿一罐。
“彆說,你這容器選的不錯,大小正好。”
時忬把蓋子擰緊壓實,扣的密不透風。
“對吧,我早就推算過了。”
渡戊點頭,脫下一次性手套,打出一道粉銀光波,將半死不活的旱靈送走。
“所以,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想要得到僵地龍?”
時忬一愣,轉又心虛的笑笑。
“沒有為什麼啊,我說啦,這可是能治病救命的好東西。”
謝弋修無語。
“你當我們傻啊?瞧你這一臉望眼欲穿的小可憐樣兒,說你沒有目的和私心,誰信啊?”
時忬抬手,揉了揉綿軟的臉頰。
“我表現的,真有這麼明顯嗎?”
時央苦笑。
“是的。”
時忬:……
想了想,她終是實話實說。
“好吧,是這樣的,我懷疑邁斯有病。”
???
此言一出,包括霍九州在內的眾人,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