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姑姑走了。
生在霍家這麼個錯綜複雜,充滿算計的地方,是苦了你了。
可你要記得時刻護好自己,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跟爸媽、爺爺,都能晚點下來陪我。
好好活著。”
霍九州從容點頭,伸出雙手,他禮節性地回抱霍廷,楚腰衛鬢的軀體。
他自幼性格孤僻,不擅表達太過細膩的感情,可當年,霍廷的死,的確是給了他不小的打擊。
如今,許是上天憐他‘高處不勝寒’的孑立,便派了時忬,拯救他千瘡百孔的內心。
有她陪在身邊,無論再難熬的事,霍九州皆能如同以往地逆境自強。
霍廷輕輕拍了拍,男人筆挺的脊背。
“上次走的匆忙,沒能及時跟你道彆,這次,姑姑給你補上。
九州,你一定要幸福,若有來世,我還做你姑姑。”
霍九州輕勾唇角,頷首微笑。
“好。”
惜彆結束。
時忬、渡戊一前一後,分彆站定霍廷兩邊,依照此前,對待時雍的方式。
小女人強忍體表的傷痛,與之配合默契,彼唱此和。
先聚力、後點穴。
最終,他們動用上古奪邪術,自霍廷頭頂,抽出一大瓶密封在真空罐內的,遠山紫銀色雷球。
趕在她失去外力支撐的屍身倒地前,楚盺、邢嘉善雙雙扶住,將人抬回棺材裡躺好。
再由身為侄子的霍九州,親自帶人扣回,這重達百斤的純金棺蓋,拜了三拜。
待到一切塵埃落定,時忬將掌心的雷球,丟進渡戊懷中。
“回去以後,你叫上爸爸、弋修哥,還有薄凡、卞菲好好研究一下。
看這雷擊術裡,到底有什麼問題,如果以我們目前的能力,無法解決,還要再請高人才行。”
渡戊點頭,貼身收起。
“沒問題。”
低頭看表,淩晨5點20分,時忬側眸,對霍九州說。
“另外,霍董請來,專門為她安排重新下葬的人員,20分鐘前均已就位。
都是早些年間,就為霍家做過相關事宜的行家裡手。
按照他的意思,這件事畢竟是意料之外的秘聞,不便被太多人知曉。
哪怕是霍家的自己人,也恐有泄密的舉措,故而,就不再大肆宣揚,進行單獨送葬的環節了。
命你派人找來一隊,出自國寺的高僧,為其暗中吟詠佛家的‘超度經文’即可。”
霍九州點頭,表示理解。
“好,我找霍尊去辦。”
時忬笑笑。
“行。”
……
圓滿完成此行的任務,時忬動用隔空傳物術,請求人在三方聯動情報局內部的眼線,幫忙找邁斯遞交和掃尾。
再指揮術法便捷的渡戊,將霍廷的棺缽,送回霍家陵園的墓塚門口,移交工作人員善後。
她則困得哈欠連天,說什麼也要趕緊回到應家老宅補眠。
幾個男人拿她沒法,隻好隨她而去。
30分鐘後。
時忬總算在霍九州、時央的細心優待下,洗完了熱水澡。
又一股腦鑽進老宅頂樓,臥房的被窩,呼呼大睡。
從淩晨6點,到夜半11點,時忬始終睡意深沉,全無轉醒的跡象。
搞得手裡,還端著幾盤可口飯菜的楚盺,進退兩難。
主要霍九州下午3點,就睡醒起床了。
直到此刻,還坐鎮書房,處理霍氏財團臨時空運過來的加急文件。
途中,還順道給時忬做了頓飯,結果一連送了兩次,她都沒醒。
估計這次要再送不成,楚盺就離死不遠了…
“放下吧,沒事,等她醒了我熱給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