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忬再度無語。
抬手一把奪過,渡戊托舉在掌心的大杯冰拿鐵,以及加了剁椒的關東煮。
“哥,咱能說點有用的嗎?你以為我想換衣服啊?
要不是我從海城市局出來,遭到了歐建林的埋伏,把我脖子砍傷,弄臟了裙子,我還嫌麻煩呢。
你們要是喜歡我戴眼鏡的樣子,那我以後就多戴唄,我還至於焊臉上?”
“什麼?”
謝弋修、渡戊抓住時忬話裡的重點,原地震驚。
“你被人砍傷了?怎麼搞的?在脖子哪兒啊?快給我看看。”
兩人手忙腳亂,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扶著時忬坐在墊了帕子的長椅上。
攏起她滿頭烏黑的秀發,定晴一看。
“哎呀我天哪!傷了這麼大一塊兒?這都滲血了,嘉善也不知道給你換個乾淨的?”
謝弋修邊怨聲載道,邊拆下小女人脖頸左側,沾有零星血跡的繃帶和紗布。
“要我說時央他們,到底乾什麼吃的?
明明大家都在海城,你遭人埋伏的時候,他們也不知道幫你一把?就任由你被人欺負?
換我早放渡戊開大招了,啥也不是!”
渡戊用療愈術,幫時忬將好到一半的傷口,徹底複原,用過的紗布,團吧團吧扔掉。
“行了,你就彆罵他們了,明擺著就是小時忬當時,身邊亂作一團。
他們沒能第一時間知道,這小丫頭上來一陣打電話不接,發微信不回的,那能賴誰啊?
再者,你認為就憑小時忬有仇必報的個性,她能在彆人手裡吃虧?
她沒扔倆地雷,把海城炸了都不錯了…”
一聽這話,站定身後的繆曼,立馬適時湊到兩個男人中間,予以肯定的回應。
“猜對了。”
渡戊兩手一攤。
“你看,我就說吧?”
行吧。
謝弋修啞口無言,抬手,他揉了揉生疼的額頭。
“人沒事就行了。”
時忬無視他們的廢話連篇,拆開還冒著熱氣的關東煮。
拿起一次性筷子,自顧自地夾了塊,汁水飽滿的白蘿卜吃。
謝弋修拿她沒法,有損形象就有損形象吧…
誰叫這女人不拘小節呢?
把吸管插進咖啡杯蓋裡,男人剛一遞到時忬嘴邊投喂,小女人立馬嘬了一大口。
嗯~真香!
果然還是這路邊攤的人間煙火氣,最合她的脾胃,瞧她在燕家會客廳,吃的那都是些什麼啊?
“說說吧,你們都打聽到什麼了,為啥要在醫院門口等我?”
時忬嘴裡吃著,耳朵也不打算閒著,她拽著兩個男人坐下,迫不及待的詢問。
“他是不是作孽太多,遭報應得什麼重病快死了?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
謝弋修、渡戊聽完,眼皮一翻。
助她個頭吧…小傻瓜。
“真要是那樣,我做夢都得笑醒。”
謝弋修換了個相對舒服的姿勢,斜倚在時忬身邊的靠背上。
“溫如意今天,原本沒有出門的計劃。
但他不知何故,傍晚的時候,又臨時改變主意,出去了一次。
大約是黃昏6點30分左右出的門,晚上8點30又返回彆墅。
我們循著他的氣息追過去,發現他去了海城,並且直奔燕家會場。
說到這裡,你應該明白,他到底是去做了些什麼吧?”
時忬聞言,還忙著嚼脆骨丸的腮幫,驀地一僵。
“搞半天,那個偷拍我照片,並賦詩一首的臭流氓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