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室內電梯上到6樓,兩人直奔走廊儘頭,房門大敞四開的臥室過去。
時忬一路,隻顧朝屋內東張西望,完全忽略了腳下,橫在門框底部。
那密密層層,足有十多公分高的彩色絲線,製成的門檻。
因此,她還沒等進門,就被大頭朝下地絆倒,一骨碌摔進副臥,用一級青白玉混合琉璃晶石,打造的沁水瓷磚上。
“哎呀我天哪!”
痛的時忬趴在原地,起都不起來。
“哎呀…”
毫無防備的謝弋修,嚇了一大跳,回過神來,他慌忙抬腳,邁過門檻。
扶起單手捂腰,秀眉緊皺的時忬。
“沒事兒吧?我就少說了一句,這屋門有道坎兒,你還真沒看見啊?
摔哪了?腰疼啊?”
時忬氣到無語。
“哎我請問呢?誰家好人,會在臥室裝門檻?
再說我上次過來的時候,屋裡也沒這東西啊,你知道你不告訴我,摔死我了…”
謝弋修抱起時忬,去到屋裡的真皮沙發坐下,都沒來得及說話。
得知時忬跌跤,從樓上匆匆趕來的時央、渡戊。
不等急赤白臉地進門,就學著時忬有過的樣子,梅開二度,以四仰八叉的姿勢,雙雙摔進副臥。
“哎喲我去!”
“哎呀媽呀!先人呐!”
痛的他們動作一致,捂著個膝蓋,嗷嗷直叫。
“哈哈哈哈哈。”
時忬見狀,當場抬起兩隻雪白的小手,捂著嘴巴,破顏而笑。
仿佛剛剛跌過一跤的人,不是她一樣。
搞不懂為什麼相同的事情,隻要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看起來就那麼好笑。
謝弋修用力憋回口中的笑意,重複扶人的動作。
“時央、渡戊,你倆沒事兒吧?”
問完,瞥見他們欲哭無淚的嘴臉,又實在沒憋住。
“哈哈哈!咳咳…要不我給你倆看看?”
時央氣個半死。
“你看就看唄!你怎麼好意思笑的?”
什麼人呐?就他機靈是吧?
“阿忬,先看看傷勢。”
那頭的霍九州4人,心急如焚,都摔傷了還有心思笑呢…
楚盺更是自責的不行。
“對不起啊寶寶,我之前忘告訴你了,因為我平時大多人在東城。
被溫如意鑽了我不在家的空子,忽悠的我爸媽團團轉。
還在他們房裡,布了個什麼降頭陣,說是招財用的。
可我們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又不好意思跟爸媽直說。
正好這次你去了,乾脆給它拆掉算了,省的害人跌跤,等回頭爸媽問起來,我就說是我讓的。”
時忬點頭,了然於心。
“沒關係,我沒事,隻是摔了一下腰而已,我體內有渡戊的療愈術,很快就會好的。
還有,這不是普通的降頭陣,也不是招財用的,正確的說法,叫做‘聚煞筏’。”
時忬手指屋內房頂正中,圍繞宮廷複古風吊燈,刻畫的一大片,紅色的船形符咒。
“這個叫做‘船筏紋’,具有蠱惑凡人心智的功效。
雖然每晚,能使人睡得格外香甜安穩,但也會在無形之中,吸食體內的精氣。
導致抵抗力大幅下降,從而體弱多病。”
說著,她又指了指圍繞房梁四周,懸掛著的彩色紗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