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們清楚,跟著他們,遠比繼承家業更有前途。
所以藍川,你也是一樣,兒女情長抵不過功成名就。
或許等到你真能獨當一麵時,再去考慮奪回繆曼,也是不遲的。”
沒等藍川開口回應,一道磁性悅耳的嗓音,先他一步,從背後傳來。
“奪你倆個頭!賀戴,你少給人家出那些餿主意行不行?”
兩個男人嚇了一跳,回頭,見來人是睡到一半的時央、霍九州。
他們急忙動作一致,掐滅手中的煙頭,俯身行禮。
“應總,霍總。”
時央見狀,翻了個相當無語的大白眼。
“那煙還剩那麼長一截呢,扔了多白瞎啊,你倆掐滅它乾嘛?
回頭被忬兒發現,又要嫌你倆鋪張浪費了。”
賀戴被時央的頤指氣使,逗的忍俊不禁。
“是,屬下知錯。”
藍川大致看了眼,兩人身上穿著的真絲睡衣,不明就裡。
“應總,這都快淩晨5點了,您二位怎麼突然起身了?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時央搖頭。
“沒有啊,我倆有起夜的習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也就忬兒在的時候能好些。
上廁所時,聽到你們在談話,就出來看看,怎麼,還在為了繆曼的事難過啊?”
時央掏出睡衣兜裡的彼岸之巔,先分了霍九州一根,打火點上。
又分了藍川、賀戴一根,同樣不顧他們的退卻,幫忙點燃。
4個男人麵朝長廊的檀木雕花窗,吞雲吐霧,沉寂半晌,時央終是開口勸說。
“藍川,我知道繆曼和亦庚的事情,讓你感到失落。
可就像你之前對奶奶說的,其實你比我們大家都更清楚,唯有霍亦庚,才是繆曼最好的歸宿。
我不評價她明明說了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卻因抵不過霍亦庚的熱情,同他巫山雲雨,是對是錯。
我隻能說,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已經是她對你,最大的誠意了。
這年頭,真心不值錢,情義千金不敵胸脯四兩,兩個明明相愛卻不能長相廝守的人,比比皆是。
還是且行且珍惜吧,畢竟此事一出,你日後還能跟繆曼共事的日子,真的不多了。”
藍川側頭,微微頷首。
“是,屬下明白,多謝長公子。”
時央聞言,無故歎息。
“唉~也不知道是我這個長公子,麵相沒忬兒隨和,還是我不如她溫柔。
總之,你們這群人每次見了我,除了長公子就是應總。
你們就不能試著,在我麵前,像跟著忬兒似的,稍微放鬆點?”
藍川一愣,顯然是沒有聽懂他話裡話外的意思。
“您這是…?”
時央無語。
“要不你們以後,試著叫我的名字聽聽?”
賀戴想了想,抻著個作死的脖子。
“時央?”
男人氣的一瞪眼睛。
“你看,你還真敢叫是吧?”
“哈哈哈。”
藍川一下沒忍住,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腳尖,竊竊私笑。
時央引人發笑的目的達到,同默契十足的賀戴,相視一眼。
“這就對了嘛~藍川,沒什麼事是過不去的,不過時間長短的問題。
雖然我不能誇下海口,說你以後,一定能遇到比繆曼更好的女人。
但有時,試著多去看看外邊的風景,也是一種自我調節的修身養性。
這段時間,你就跟著忬兒吧,不需要跟雅詩、雅頌調班了。
晚上好好休息,白天好好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