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嘉善一愣,撿起被他翻開丟到桌麵的文件,也跟著看了一眼。
“我說言澈,行不行了你?這有什麼好惡心的?不就是幾坨碎骨肉塊嗎?
你有空多去參觀一下,醫藥學院的解剖實驗課,比這殘忍多了。”
裴言澈接連喝了半瓶水,才漱清口中的異味。
“嘉善哥,你以為我是你啊?
我出國讀的是數據工程,跟醫學八竿子都打不著一邊兒。
我可沒有那麼好的心理承受能力,要不咱倆換換唄?”
邢嘉善劍眉一挑。
“確定要換?我這可是奸殺案。”
裴言澈自認為帥氣地,一掀額前的氣墊微分劉海兒。
“還能有比碎屍案更惡心的東西?”
邢嘉善意味深長的笑笑。
“行啊,換唄,你受得了就行。”
切!
想法簡單的裴言澈,對於邢嘉善的忠告充耳不聞。
結果翻開又看了一眼,當照片裡的裸體女屍,以血肉模糊、體無完膚。
甚至整個左半張臉,都慘遭碾壓變形,眼珠子混合著鮮紅的腦花,爆了一床的形式,呈現在裴言澈眼前。
男人頓時梅開二度,衝進廁所吐了個昏天黑地。
時忬無語,抬手揉了揉巨疼的眉心。
“行了言澈,等你再出來,還是跟蘇白換換吧。
他上大學的時候,是嘉善哥的師弟,他能扛住。”
裴言澈雖說吐的一塌糊塗,那也沒忘朝時忬,比了個‘ok’的手勢。
還是他師父好啊…
整整花了3小時,料理好眼前堆積成山的案件存檔,時忬這才想起,領著他們下樓吃飯的事。
不料還沒走到門口,就傳來一陣輕緩的敲門聲。
“您好應小姐,您的外送。”
時忬眨巴兩下清可見底的水眸。
“我沒有點外送。”
誰叫這裡是政務處總部,不允許外賣進門呢?
送餐的小夥憨厚的笑笑。
“奧,這是霍總命我等,特地做來送給您的。”
霍總?
霍九州啊?
時忬怔愣一瞬,想不通他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才說服周瞻,隻得點頭致意。
“謝謝。”
將霍九州親點的美味佳肴,依次擺上時忬的辦公桌,見小女人一塊牡蠣煎蛋吃的心不在焉。
邢嘉善溫柔的笑笑。
“寶寶,想什麼呢?
不會是在想,老大到底是怎麼把飯菜,派人送進來的吧?”
時忬點頭。
“對啊,他怎麼做到的?
我第一次來到這邊的時候,邁斯也提過同樣的請求,可周瞻根本沒同意。
害得他最後,隻能勉為其難,帶我出去找了半小時的餐館。”
邢嘉善又笑。
“傻寶寶,雖說邁斯在政界的地位無出其右,可他畢竟還是官家人。
礙於上司的掣肘,需要遵守這裡的規章製度,老大就不同了,他商政雙修。
其實也不必太過麻煩,隻要他亮出‘霍九州’三字,足矣。
沒有人敢跟霍家作對,尤其是正房。
哪怕是這千裡之外的港城總部,除非他們不想見到明天的太陽。”
時忬一聽,立馬心虛地抱緊自己的飯碗。
“那我以後不揍霍九州了,我怕我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大概是這男人最近太慣著她了吧?
時忬偶爾上來一陣,都囂張的快要把他當成時央了,動不動就非打即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