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表縱橫交錯的傷疤,是生前被沾了華法林的鞭子,抽出來的。
華法林具有抑製細胞增殖、乾擾凝血、影響免疫,從而延緩傷口愈合的功效。
他這麼做,多半是為了高度還原,劇本裡的故事情節。
畢竟羅刹天王的紫焱鞭,一旦抽到人體身上,會出現皮開肉綻,久不愈合,且終生留疤的現象。
我猜這位凶手的經濟實力,應該非常可觀,華法林雖不算貴,但能一次性購買這麼多,拿來當水用的人。
必定具有根基雄厚的斂財能力,說不定,她跟準新娘的未婚夫,還是曾經的老友。
所以他才敢肆無忌憚,在這推理館中,犯下滔天大錯。
無非是他不清楚,自己的行為,觸碰到了凶手的底線,僅此而已。
結合我剛才說過的話,我敢斷定,這名凶手,必然是個女人。
還是個長相、身材及眼光、品味,都很不錯的女人。”
話音剛落。
“哎呀~!”
閆行看準時機,兩手一拍,上來就是一通溜須拍馬彩虹屁。
“應副督察,真不愧是內陸赫赫有名的全能型才女!
真是年輕有為啊!您…”
可惜不等他一股腦,把想說的好聽話說完,就被邢嘉善毫不留情的打斷。
“閉嘴!不許說話!”
扭頭,又笑的像朵花似的,看向時忬。
“寶寶~你為什麼說,凶手是個女的呀?”
時忬小手一抬,探向捆綁屍體的十字木樁。
“仔細看看上邊雕刻出來的暗紋,原著的十字行刑樁,是用深海玄鐵製成。
在如今的年代,這種珍貴難得的材料,早已不複存在。
她沒能還原的細節,雖說多不勝數,可也在用心做好每一道,力所能及的工序。
這上邊雕刻著的曼陀羅和罌粟,都是象征死亡的花朵,是隻有女人,才具備的特殊情懷。
當然也不刨除這台城市內,還有第二個,跟申牟如出一轍的‘花美男’。
可若真如此,我想蒼鸞麵前的紅人,眼下也不會隻有熾手可熱的他一個吧?
再看這老奶奶的鬢邊,她梳的是時尚潮流的港風外翻頭,這種發型就中老年人來說,還是十分罕見的。
譬如我們家中的祖母,她雖偶爾也會貪圖新鮮,編幾個青春靚麗的花苞發髻固定後腦,但絕對洋氣不到這種程度。
這說明死者生前,是個酷愛時髦的新潮老婦,說不定還是個學富五車的海歸留學者。
當凶手害她間接喪命時,是有於心不忍的,故而在她死後,才幫她把鬢邊的發型恢複如初。
再給她和老伴,分彆穿上一套,相得益彰的西式婚紗禮服,彌補他們生前的遺憾。
試問在場各位男性,倘若你們是凶手,會在殺人後,細致到這種程度嗎?”
邢嘉善啞口無言。
“好吧寶寶,我還以為他倆是在拍婚紗照留念的途中,突然被人拐來的…
先扒下禮服鞭撻,後又穿上去的。
但如果是特地幫他們套上,並幫忙整理儀容儀表的話。
作為一個被外人稱作神醫聖手的我都不會,他們就更不會了…”
時忬頗為滿意地點點頭。
“沒錯,衣服的確是後穿上去的。
可兩位死者的死亡時間,至少在一周以上。
且他們不是被半道擄走,而是為了慶祝金婚,特地過來嘗試一下,當代年輕人熱衷的娛樂項目,才會被凶手盯上。
國時裝周,最新發布售賣的秋季新款。
我還是那句話,凶手不但是個財力雄厚的富家千金,或許還是你們之中,曾經熟識的摯友。”
聞聽此言,楚盺、邢嘉善、宋騫辰動作一致,集體陷入回憶過去的沉思。
可他們不記得過去結識過的富家千金裡,有哪位是如此熱衷二次元文化的女子啊。
除非…
“我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