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終於理解托普為什麼會如此嫌棄這玩意了。
如果說之前的那些生脂肪的味道還可以忍受,那眼前這玩意就好像把十幾倍的味道全部壓縮在了油渣裡麵。
表麵上雖然聞著不怎麼膻,可是當咬下的那一瞬間十幾倍的生化體驗在口腔裡爆開,那種沁人心脾的膻味搞得我想把膽汁都吐出來。
“麻蛋!這麼腥膻的麼?”我不禁啐了一句。
把那些該死的油渣鏟出來丟掉,我在鍋邊沾了一點油放在嘴裡試了下,這個倒是還可以接受,甚至比脂肪的味道還淡了不少。
看來這膻味是全部被油渣吸收封印在裡麵了,這倒是給我上了一課,科普了新的知識。
我把大量的鮮肉在樹上切片,整整十多斤的肉全部都倒入鍋中翻炒。
大火在鍋底下劈啪作響,濃鬱的肉香味很快就傳了出來。
這有些膻味的油用來炒這些肉,沒有想到居然有一種彆具一格的味道,這味道有些像吃燒烤的那種牛油的香味。
托普此刻也湊了過來,剛才那味道著實是把這隻可憐的猴子惡心到了。
要不是出於一直對我的信任,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托普準的給我來一個大逼兜不可。
這些肉我儘量把它炒乾一些,就算吃不完,我們明天趕路回去的時候在路上也可以充饑補充一下能量。
今天的肉很多,需要花不少時間來把它們處理好。現在時間雖然還是上午,但回去是不可能了隻能等到明天再出發。
在肉裡加了一些細鹽,繼續翻炒一番,我便是把它們全部裝進托普的已經處理乾淨的小背簍裡。
把鍋刷乾淨,我接著處理那些腦花和脊髓。
腦花已經處理好,脊髓沒有血膜可以直接用。這個倒是沒有那麼多花裡胡哨的處理方法,我直接把水燒到微微開,然後把它們全扔下去。
接著我又把肝臟割了一塊下來,切成片下到鍋裡。一截剔了肉的腿骨被我敲斷,用樹枝把裡麵的骨髓全部捅出來放進鍋裡一起煮。
不一會,這鍋湯便是白的令人發指,這麼補的東西加在一起吃,估計明天公雞打鳴都會起來得早一些。
我和托普大馬金刀坐在樹杈上,開始一邊大口炫著手裡比牛奶還濃鬱幾倍的奶白色高湯,一邊大把抓起炒好帶有淡淡牛油香味的肉塊就往嘴裡胡吃海塞。
此刻隻能用一個字形容,爽!
經過一番高強度勞作的我和托普,現在感覺吃手裡的食物都比以前要香很多。
身體對食物的渴望,果然能讓人在獲得以後幸福感直接拉滿。
我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樹下一些尋味而來的掠食動物相繼而來。剛開始隻是小一些的食肉動物,到後麵的就越來越大。
最後竟是跳出一隻體型超過三米肩高一米三,體毛棕黃色的大型猛獸。
這家夥一出現,所有的食肉動物都被嚇退,它以絕對的王者之姿獨自占有這具大角牛羚的殘骸。
看到這裡,我得認知再一次被打開。看來這裡的怪物還真是不少,我以為那些沙獷獸論單個體已經夠大了,沒想到這裡還有比它更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