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普不斷拉扯著自己的腳,現在它看著逼近的巨型蜈蚣,隻能呲牙對它發出一陣威脅的嘶嘶聲。
我現在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雖說我們的距離不過隻有兩米而已。
現在這兩米的距離卻已經好像成為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
我舉起手裡的弓弩想用箭射擊那隻巨型蜈蚣,但是它的頭剛好是在托普的正前方,此刻托普的身形擋住了我的射擊視野。
我沒有辦法隻能瞄準更遠一點的巨型蜈蚣身軀,扣動了玄刀。
“嗖!”
又是一道破空聲襲來,那隻本想撲向托普的巨型蜈蚣,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忽然一陣劇痛。
也是這劇痛救了托普一命,巨型蜈蚣哪裡能忍,巨大的身軀趕緊轉過去拔被弩箭定住的身體。
巨大的螯牙如液壓鉗一般很輕鬆便把我射出的弩箭折斷,此刻負傷的巨型蜈蚣想要扭轉身形來攻擊我。
但是它沒有發現自己也已經在這片紅色的植物上麵,想要轉移都已經做不到。
於是它乾脆把目標放在了托普的身上,上半身像眼鏡蛇一樣立起,一對螯牙已經張開撲向托普。
托普麵對向自己撲來的巨型蜈蚣,眼裡已經充滿了絕望。
“托普!”
我大叫一聲,心裡急的像燒紅鐵板上跳動的水珠一般。
就在這關鍵的時刻,一直待在年輕土著身上的帕特卻是掙脫束縛,一聲尖利的鷹唳過後,拖著受傷身軀帶來的那股痛楚急掠向那隻要對托普下手的蜈蚣。
帕特一衝之力下,利爪已經對準了那巨型蜈蚣魚鱗般的鱗甲縫隙。
咯吱一聲,帕特的利爪直接刺了進去。
這雙爪刺入的痛楚可是要比之前我那一箭來的更狠。
這巨型蜈蚣的鱗甲就好比我們手上的指甲一樣,把一把刀刺進你的指甲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那感覺想想都頭皮發麻。
不過還沒完,隻見帕特一隻爪子按在巨型蜈蚣的身體上,然後另一爪子直接發力往上一扯。
這過程就像把人手上的指甲呈九十度硬生生拔下來一般,看得我都不禁齜牙咧嘴,感覺手指頭都在顫抖。
帕特雖然和托普老是打架,但真到了危機時刻,對於敢威脅到托普安危的家夥,它從來都是用最狠的手段來對付。
之前的那隻金花蟒如此,現在的這隻巨型蜈蚣也是如此。
硬生生被拔鱗甲的劇烈痛苦,讓這隻巨型蜈蚣再也繃不住,扭轉自己的身形不斷的左右甩,想要把自己身上那隻家夥摔下來。
可是怎奈帕特此刻還有一隻爪子是牢牢紮在在巨型蜈蚣的皮肉之中的,當下它剛剛開始甩,帕特就把另一隻拔掉鱗甲的爪子也深深紮進巨型蜈蚣的身體。
又一次劇痛襲來,這次更是好像在硬拔掉指甲的嫩肉裡麵用彎曲的魚鉤將其穿透,那感覺,那滋味估計也隻有此刻的巨型蜈蚣可以體會。
就在這時我身邊的一隻蜈蚣也向我撲了過來,我手裡弩箭來不及上,隻能把後背的長矛抽出。